「你們想認識一下世界的暴君嗎?」阿米的神情看起來準沒好事。

 

「哪個世界的暴君?

 

「地球上的或契阿上的,其實沒什麼不同。這兩個星球上的文明-如果可以稱之為文明的話-都是受到同一個勢力掌控。」

 

「世界的暴君!我從來不知道地球上有暴君!」我驚訝地喊道。

 

「契阿沒有世界暴君,各國都有民主制度下的總統。」文卡也不認同阿米的說法。

 

「文卡,妳錯了。暴君確實存在。你們看看那個屏幕!

 

他指指安裝在艙內側邊一片巨大透明的薄板;我一直以為那不過是個裝飾品呢。

 

「你們會看到某個代表典型。」

 

「什麼形?」文卡問道。

 

「代表典型。你們不知道什麼叫『典型』嗎?

 

「是一種形狀嗎?」我問。

 

「好啦,沒關係。以後你們會明白的。你們即將看到的這位先生面貌模糊,但是不難想像他的德行。事實上,他是某種勢力的化身,是低級能量的象徵。你們注意看!

 

屏幕上山現了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子,身披及地紅色斗篷。紅色斗篷裡面穿了一身黑,他那錐子般銳利的可怕目光中蘊藏著無限的冷酷、殘暴與邪惡。他的瞳孔周圍是紅色的,雙手是一對斑爪…模樣可怕極了!

 

文卡發出一聲尖叫,驚慌地躲到後艙去了。

 

「阿米,快快關掉!那是魔鬼!」我幾乎喊叫起來。

 

「不,不是魔鬼。他是世界暴君。」阿米笑著回答,隨後關掉了可怕的影緣。

 

「文卡,回來吧。暴君離開了。」

 

「…真的嗎?

 

「用不著害怕。他並沒有真的來過這裡。那僅僅是集體潛意識的投射。」

 

「可是他直勾勾地死盯著我呢。」我餘悸猶存地說。

 

「他盯的是『鏡頭』。」阿米笑著說明。

 

文卡好不容易回到了指揮艙,她說:「這個世界暴君是怎麼一回事?我從來不知道有什麼暴君。他住在什麼地方?

 

「他住在每個人的思想深處。」

 

文卡驚慌起來。「這個魔鬼藏在我心裡?

 

「人心裡藏著各種東西,文卡。從愛到邪念,什麼都有!至於在現實生活中到底是真、善、美還是假、惡、醜,是每個人根據自己的程度表現出來的結果。」

 

我明白阿米是對的,因為我自己就常常氣得巴不得把某些人給宰了…還好只停留在想的階段。而有些人卻克制不住衝動,釀成大禍.他們遠離神的愛,而接近魔鬼暴君。

 

文卡想知道這個暴君都幹些什麼勾當。

 

「這個人物躲在陰暗的地方,躲在人們靈魂最陰暗的角落,想盡辦法控制現實世界的權力。暴君會利用覺悟力低的人,把他們放在權力崗位上,為實現他的目的服務。」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星球上的政府領導人都被他操縱?

 

「文卡,當然不是。有許多領導人是以行善為動力的;他們有責任感,願意為別人著想,為世界著想,為國家和民族著想。他們爭取執政權是為了改善現狀、散佈真理,並阻撓道德敗壞。於是,暴君就搶走他們的權力以破壞他們的目標…」

 

「真像大野狼欺負小綿羊!

 

「因此,好人行善並不容易。此外,敢於做好事,破壞暴君利益並且進行真正改革的人總是少數。但是幸虧有了這些人,否則的話人性就蕩然無存了;因為沒有他們,暴君就更加橫行無阻。」

 

「我想也是…有些人為什麼讓他控制呢?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思想和慾望被他左右著,任由他挑起戰爭、犯罪、狂熱情緒與恐怖主義、以致社會充滿偏見、惡事頻傳,和諧與寬容則是遙不可及。政治腐化之餘,大半個世界的經濟命脈也落入少數某幾個國家或財團的手裡。」

 

「阿米,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此人的目的只有一個:不讓世界幸福。」

 

「啊,所以才有這麼多的災難。」文卡歎息道。

 

「阿米,我不懂他為什麼不願意世界幸福?」我還不太明白。

 

「這就如同細菌不願意碰上殺菌劑一樣。」

 

「我不懂…」

 

「幸福來自愛;而愛是世界之光。」

 

「然後呢?

 

「就像有些細菌和昆蟲會見光死,暴君老爺也只能在陰影裡倖存。明白嗎?

 

「大概吧…」

 

「孩子們,這是個能量問題。當人們幸福時。發出高級能量;不幸的時候,發出低級能量或振波。處於陰影裡的人受不了高級振波的衝擊,如同吸血鬼無法忍受陽光一樣:暴君不允許世界充滿高級能量,因為高級能量會殺害他。現在明白了嗎?

 

「明白了。所以暴君只有在世界不幸時才能生存,他在自己的領土內下令放射邪惡的振波。」

 

「是的,彼德羅。不過,那並不是他的領土。暴君是個侵略者,如同鑽進家裡的老鼠,或是一種入侵的病毒。只要真正的執政者-世界之王沒有來到,這個篡權的傢伙就可以指揮一切。暴君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千方百計要阻止世界之王的到來。當光明的力量增長時,黑暗的勢力也會自我防護;這就是為什麼美好的事物和醜惡的事物往往同時並存。這是一場精心佈置的戰局;開始於心,然後彰顯於外。明白了嗎?

 

「明白了。那世界之王會是誰呢?

 

「真正的世界之王就是管理整個宇宙的君王-就是愛,就是宇宙之愛。」

 

「如果是愛管轄整個宇宙,那為什麼還會允許暴君這個野獸統治我們的星球?

 

「這不是神允許的,而是你們自己造成的。」

 

「我們造成的?

 

「是的。我早就跟你們說過:神尊重所有星球上的人群和個人的自由。邪惡統治著你們的星球,統馭著許多人的心靈。許多情況下邪惡就在你們內心深處,因為你們自己允許邪惡藏在心裡。」

 

「我認為你說得對…」

 

「因此,暴君處心積慮把魔爪伸向政治和經濟領域,煽動犯罪和種種狂熱行為,甚至以宗教和體育的名目為幌子。你們之前在薄板上看到的那個代表典型不是很好,顯示你們對生命質量的要求並不高。另外,你們長久以來抱持著這樣的『直知灼見』:不管『閒事』,讓別人去操心;因此,你們的星球至今還是老樣子…」

 

「阿米,你說得對。我們麻木不仁,貪圖安逸,讓暴君橫行霸道;因此地球就沒有建設奧菲爾那種天堂的希望。」

 

「但是,任何力量都有其剋星。」阿米笑著說。這一回他的笑容裡包含著某種希望。他再次操作鍵盤。這時,在同一片玻璃屏幕上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色衣裳的鬈發青年;他面帶笑容,手持閃閃發光的黃金寶劍。

 

「真帥!」文卡著迷地讚歎著。

 

「神的使者來了!他將打敗侵略者。」阿米的語氣十分熱切。

 

「所以這位青年要殺掉『吸血鬼』?

 

「確切地說,是一種力量壓倒另外一種力量。我再說一遍:這種情形首先會發生在內心世界,隨後才反應到外部世界來。這是無可避免的趨勢,問題在於發生的時間、方式與代價。」

 

「阿米,可以再說得清楚些嗎?

 

「你們現在為完成自己的任務而工作,其它許多計劃成員也是如此。為了讓邁向更美好文明的進化過程不那麼痛苦,而能再溫和、快速些,你們努力完成自己任務的時候,其它相關環節也在配合。不過目前還不知道事情會如何結束,雖然已經有些令人鼓舞的跡象。」

 

「比如什麼樣的跡象?

 

「我說過,行善的人、為光明事業效力的人口益增多,包括一些頗有影響力的人物;迫使暴君的勢力範圍逐漸縮小;於是他自然要對抗變革.延長統治時間。他意識到,如果人人都覺悟了,他就無法掌權:因此,他極力煽動一切迷惑人心的活動。」

 

「他是個畜生!一文卡氣憤地喊道。

 

「克制一點。別生氣!」阿米勸她。

 

「對不起。真讓人惱火。」

 

「可是妳也不該辱罵所有的動物啊。比起暴君那隻大害蟲,許多小動物反而沒害過人。哈哈哈!

 

我想起阿米曾經說過,沒有百分之百的壞人。難道他忘記了?

 

「彼德羅,我說的是人類,不是那種鬼東西。魔鬼完全不管什麼人類的未來,反而一心阻止光明的到來,所以他千方百計地散佈最致命、最具破壞力、使人蠻橫霸道的武器。這樣的武器會發出最低級的能量和振波,把人類和世界籠罩在深沉的黑夜裡。」

 

「阿米,這種武器是什麼樣子?」我們滿懷恐懼地問道。

 

「就是毒品!」他牢牢地注視著我們的眼睛,沉重地吐出這個恐怖的字眼。

 

「如果吸毒人口增加,世界的未來就有可能被人類敵人操縱的傀儡所掌握;因為一個人一吸毒成癮,就會智力遲鈍,情感冷卻,為內心的陰暗世界敞開大門。於是,暴君可以隨心所欲地操縱他。因此,吸毒的人可能作出種種可怕的事情來。」

 

我們倆聽了以後感到十分震驚。

 

「這些可憐的毒癮犧牲品會變成散發邪惡能量的強大熱源,而這恰恰是暴君所需要的:因為世界越是黑暗,他的統治勢力就越是穩固。」

 

「當然了…」

 

「使人『吸毒上癮』的另一種形式是煽動人們以暴力和詭詐的手段滿是私慾。」

 

「比如什麼想法?

 

「有些人生活的唯一動力就是自己或者家庭、子女。」

 

「這難道不好嗎?

 

「不是不好。恰恰相反,我們當然應該照顧和保護親人。」

 

「那又壞在哪裡呢?

 

「壞在『唯一』上。連野獸都有舐犢之情,所以愛護親人是理所當然,沒有什麼大功勞可言;不這樣做是會令人不齒的。但問題是,別人的親人又該怎麼辦?

 

「我懂了。」

 

「各種單位或者團體也有同樣的問題。暴君讓有些人以為:『唯一重要』的就是捍衛門己所屬『團體』的利益。這些『團體』可以是種族、宗教、社會階級、體育俱樂部、政黨、意識形態、精神文化、商業集團、黑道幫派、村鎮、學校…」

 

「阿米,我很迷我們學校的球隊。他們獲勝的時候,我非常高興,甚至希望能捐出零用錢資助他們。這不好嗎?」我問他。

 

「彼德羅,這沒什麼不好。希望我們選擇的事物有好的成果並且為此效力,這是好事,甚至是必要的;因為我們熱愛的事物也是我們自身的一部分。」

 

「那就好…」

 

「但是如果以為只有『唯一』二字才是真理.對別人就不會尊重。也不會有愛可言,而是只有冷漠,或者更惡劣的態度,比如:仇恨、暴力、欺騙,這就給暴君一個信號:伸出魔爪的時候到了,因為他總是在尋找挑動人們分裂、攻擊、衝突的時機。」

 

「這麼說起來,這個暴君也蔽在我內心深處,因為我總希望對手輸球。」

 

阿米大笑起來。

 

「這很正常,我們都希望自己支持的隊伍贏得比賽。但是彼德羅。說實話,你希望對手永遠消失嗎?

我想像著沒有「敵人」出現的比賽會是什麼情景-有一種若有所失的感覺,因為敵隊裡也有我的朋友。如果我們贏了,我要笑誰呢?如果我們輸了,我又找誰發火呢?於是,我明白了:對手是讓我產生熱情的重要泉源;因此沒有對手的比賽是非常乏味的。

 

「你說得對。我不希望他們消失…但是希望他們更有風度些!贏球以後別那麼趾高氣揚的!」

 

阿米和文卡都笑了。

 

「這表示你不受暴君的影響。」

 

「阿米,你說什麼?

 

「如果總是想徹底消滅對方,無論有什麼借口,都是暴君黑暗勢力入侵的結果。」

 

「啊…」

 

「在我們的星球上只有合作沒有競爭;而在地球這種低度進化的世界裡,競爭是免不了的。如果競爭本身是健康的話,還算可以接受;尤其競爭比起戰爭來傷害要小得多.可以疏導某些內部能量.但是,暴君極力干涉競爭活動;他要人們相信:喜愛體育或者其它某種活動就應該仇視對手,還把這種仇恨以神聖的情感、高尚的理想加以美化。有些走火入魔的人甚至被激起殺人的動機…但是,人類此時此刻最需要的是和平及友誼。」

 

「阿米,你說得對。」

 

「暴君有許多狡猾的手段。我再強調一次:他首先會從人們的思想和靈魂裡下工夫。他要極力混淆人們的價值觀。」

 

「那咱們應該團結起來對抗他的爪牙,向他們開戰…啊,不,我想起來了:應該從教育著手…」

 

阿米又笑了。「當然要從教育著手。一個『追求和平與愛的工作者』如果滿懷仇恨,那就成了暴君的另一個犧牲品。首先還是要改變我們自己,讓自己變得優秀、更誠實、更謙和;然後,藉著傳播幫助人覺悟的積極價值觀、知識和力量,將我們內在的政變投射到週遭的人身上,好讓為黑暗勢力效力的人逐漸減少,使惡狼無人可咬、無人可操縱的那一天早日來到,這樣人類才會產生徹底的政變。」

 

「狼是地球的的動物,長得很像契阿上的『丘克』不過身上不是羽毛,而是皮毛。對嗎,阿米?」文卡問道。

 

「說得對,文卡。」

 

「阿米,那你就別責罵可憐的狼了。」

 

阿米吃驚地看看我和文卡,眼晴睜得老大,彷彿在說我真傻,因為他也把黑惡勢力比喻成動物了,我和文卡笑個不停。阿米也會犯錯,讓我們覺得與他更親近了。

 

從舷窗望出去,一個個大的星球出現了,那就是文卡的家鄉-契阿。不一會飛船整個鑽進了巨大的藍色大氣層,感覺就和登陸地球一樣。

 

「我們的星球很美麗,但是我會高高興興地離開這裡。我對彼德羅的愛比對這裡的愛更強烈。」文卡自言自語起來。

 

我走過去,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妳離開契阿到地球上去的可能性,取決於妳那位特里姨父戈羅,他比起現在屏幕上看到的這個契阿人,實在不討人喜歡。」阿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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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星星的小孩 Ami,el Ninocho de las Estrellas
作者:安立奎.巴裡奧斯 Enrique Barrios
譯者:趙德明
線上閱讀:http://www.haodoo.net/?M=u&P=I10I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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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一切~NAMAS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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