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收錄了克里希那穆提在歐洲的系列演講。克里希那穆提,這位備受歐美知識界推崇的心靈導師,被蕭伯納和紀伯倫認為是菩薩般的人物,他告訴我們:我們居住的世界,正在變得越來越混亂,越來越險惡。而外部世界是我們內心的投影,因而我們每一個人都對世界現在這個樣子負有責任。

 
他引領我們去實現完滿的愛和美、完滿的慈悲和自由,超越了痛苦、傷害、追逐、恐懼,超越了自私自利,也超越了思想和時間,同時又能讓我們和諧平衡地生活在這個混亂而瘋狂的世界中。

 
本書既探討了生命與愛等莊重的命題,又討論了如何面對痛苦、怎樣找一份合適的工作以及如何處理人際關係等很實際的問題。

 
前言
 

當今世界,我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能更多更快地得知在世界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全球廣播的電視新聞把每一次自然災害、每一次恐怖襲擊,還有所有重要的體育賽事,都呈現在了我們眼前,而且常常是通過現場直播。

 
這些新聞報道在涉及敏感的衝突和傷亡等政治事件的時候,常常是充滿偏見的。但即便如此,它們也迫使我們面對這個世界殘酷的現實。領土爭端混合著宗教國家衝突導致野蠻的戰爭;文明的衰落,不同文明都認為自己擁有普世價值;不斷升級的自殺式恐怖襲擊,成為迎接新千禧年令人沮喪的前奏曲。


更加令人沮喪的是,過度相互依賴的經濟結構、環境毀壞、水資源爭端,還有氣候變化問題。所有這些都需要人類更加緊密地團結在一起,注重共同利益,避免人類走向巨大的災難。人類如果還像過去那樣強調忠誠於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宗教、自己的意識形態,將會是危險的。現實情況讓我們不得不忠誠於作為一個整體的人類,而不是我們所屬的那部分人類。

 
克里希那穆提(J.Krishnamurti)宣講他的教誨超過五十年時間。在整個20世紀70年代,他都在世界範圍內巡迴講演。他反覆告訴聽眾:看清世界上正在發生的事情,是看清我們的生活的第一步。他告訴聽眾,「外面發生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這樣的想法,將會阻礙我們從生命直接獲得真知。無論我們喜歡與否,我們都是在世界這個巨大的人類舞台上活躍的演員。

 
如果我們對世界上的暴力視而不見,如果我們把自己和他人割裂開來—有時候我們為了自己的快感而這樣做—這是一個巨大的錯誤。我們應該從靈魂深處,從我們的血液裡感知到,「人類坐在同一條船上」。他說,這樣的錯誤將會不可避免地導致無休無止的衝突。
 

克里希那穆提經常使用「我就是世界」來表達他的這個觀點,其他哲學家也有類似的觀點。哲學家托馬斯•霍布斯1寫道:「深入觀察自己的人將會瞭解所有其他人的思想,將會通曉所有其他人的熱情。」蒙田2說:「每個人身上都有整個人類。」克里希那穆提並不僅僅滿足於演說他的教誨,他還深入地探究、深入地追問,追問我們每一個人如何應對目前這個充滿煩惱、動盪不安的世界。

 
接下來,他提出一個更加基本的問題:什麼樣的心智才能夠應對這個動盪不安的世界?是什麼阻礙我們獲得這樣的心智?就像是一個科學家在探索一個科學現象之前,先要檢查需要使用的儀器設備一樣。在本書的第一部分,克里希那穆提探索了這些障礙。

 
他認為洞察力讓我們看清了世界上所發生的事件,洞察力不僅讓我們能夠從政治上、經濟上和宗教上正確地應對這些事件,而且能夠揭示這些事件植根在我們的日常生活和人際關係中的心理源頭。個人和社會的心理界限不見了。他富有詩意地把這個界限的消亡比喻成「外界和內心的潮漲潮落」。

 
那些希望尋求權威觀點並且加以全盤接受的讀者,可能會對他的教誨失望了。克里希那穆提不希望人類的頭腦因為權威而萎縮,這樣只能對世界上的政治和宗教暴政有利。在人際關係裡也一樣,人際關係很容易就變成一個人強勢支配另一個人。

 
克里希那穆提的教誨不是理論也不是解說,而是通過提問我們的日常經驗,啟發我們自己對內心的深深追問。生命是需要我們自己探索的事情。他說,生命遠比任何導師可以教授的要浩瀚深邃。如果我們不自己探索,而是從別人那裡瞭解生命,我們就是「二手貨人類」。
 

很多人把克里希那穆提稱為神秘主義,他們用這個詞來稱頌他的崇高,或者用這個詞來貶低和邊緣化他。但是他的教誨是非常切合時代需要的,他的教誨與我們日常生活中的人際關係和政治問題緊密相關。幾乎在每一次講座裡,他都提到形象的破壞性,形象毀掉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

 
如果從歷史上看,任何一個獨裁的政治系統首先要反覆強調「我們」和「他們」的概念;其次,是自動自發地遵從權威;第三,不反對施加於「他們」的傷害,把傷害的權利交給了權威當局,認為「他們」不是「我們」這樣的人類;第四,不反對鎮壓不同意見;第五,不反對或者參加消滅「他們」。這個心理過程不只會導致政治上的暴政和對少數民族的迫害,而且可能會發動整個國家向其他國家開戰。
 

對這個悲慘的心理過程,克里希那穆提是怎樣說的呢?他反覆地指出不存在「他們和我們」,不存在人類之間的區隔,關於這些區隔的形象都是虛幻的,它們只會帶來神經病式的愚忠。他承認某些規則是社會必須的,但是他認為對政治和宗教權威的遵從—包括任何對他個人的捐助—都將從社會的意義上和心理的意義上壓迫頭腦,使頭腦萎縮。20世紀的政治體制已經造成了人類的很多嚴重破壞,並且還將持續播下未來破壞的種子,克裡希那穆提建議我們檢視自己的內心,找到阻止這些破壞的方法。

 
神秘主義的一般定義是尋求終極真實,尋求超越理智的真理。克里希那穆提的確熱切地關注這些。不過他對獨裁主義的論述,表明了他的雙腳是堅實地站在大地上的,可能比我們中的很多人都更加堅實地站在大地上。這些人都認為自己是完全理性的,完全不是神秘主義,並且完全屈從於盲目的信仰,盲目地追隨某個領袖,這些東西正在造成世界上空前的痛苦和災難。
 

那些第一次讀到克里希那穆提的讀者,可能不習慣他自由自在的講演方式。其實這些講演是經過認真組織的,他總是隨時回答聽眾提出的問題,甚至是講演正在進行中突然插進來的問題,不管這些問題是否切合他正在講演的內容。

 
但通常都是克里希那穆提向聽眾提出問題,而不是聽眾向他提問題。你們會看到,有時候他堅決不肯回答他自己提出的問題。在另外一些時候,他強調問題的答案寓於問題之中,然後開始探索問題中的詞彙。他不斷地反對在理智層面上的同意或者不同意,他說我們應該在自己的經驗中深入地探索。所以我們經常需要深入地鑽研他使用的詞彙,就像他說的,「詞彙不是事物本身」。

 
給人的感覺是,他想要把我們的頭腦驅趕出習以為常的自鳴得意狀態,好像我們對自己加在身上的枷鎖渾然不知。而且他說,這件事情只有靠我們每個人自己來完成,沒有人可以代勞。

 
1965年在印度的一次講演中,當克里希那穆提說人類需要迅速而深刻的變革時,有一個聽眾反對說:「我們都只不過是普通人。」他回答說:「這個挑戰如此艱巨…我們無法再當普通人了。」在另外一次講演中,一個聽眾爭辯說,迄今沒有任何一個偉大的宗教導師能夠根本地改變世界,那麼克里希那穆提也不能。他回答說:「我們的問題是,我們能不能立即停止想要變成其他什麼?這是唯一可能的新道路。」

 
也許我們應該向新讀者解釋一下,克里希那穆提認為追求變成其他人,或者追求其他什麼事情,是阻止我們瞭解當下真相的最大障礙。他認為持續不斷地瞭解當下真相,不僅可以讓我們瞭解自己的意識,而且能夠瞭解全部人類的意識,並且進入更加深邃的領域。

 
那麼克裡希那穆提提出的問題是能夠解決的嗎?他宣稱如果你有巨大的興趣,就用新鮮的眼光審視這個問題,並且把你的心靈和頭腦投入其中。這是一個心靈之約,是一個對心智的挑戰。

 
本書的第二部分,包含克裡希那穆提1985年在英格蘭所做的四次講座和兩個回答聽眾提問的單元,經過編輯並且稍作刪減。做過這些講座的第二年,大師過世了,享年91歲。他在世界上巡迴講演超過五十年。這些講座是他對歐洲聽眾的告別,雖然當時人們並不知道這一點。這些講座是一個總結嗎?抑或是一個永不停息的追問?他提出了最基本的問題:什麼是創造的源頭,萬事萬物的源頭—讀者可能會覺得他談論的這些東西是令人驚訝的。

 
在這些講座裡,他談話風格變得更加簡單直接了,他的談話主題包含了他幾十年來所有談話主旨的迴響,不過像以往一樣,這些講座也包含了一些全新的內容。無論他看到的人類面臨的問題有多麼緊迫,他總是新鮮生動地感受到地球的無比美麗,感受到生命是終極的導師,以及生命是無比浩瀚深邃的。


克裡希那穆提經常提到要嚴肅地對待生活,而且學習和喜悅是密不可分的:「我愉快地學習到了我的心智所執著的事情。」「你所說的意識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如果你深入這些問題,你就會發現它們非常有趣。」「對我來說,找到心智執著於財產的原因是非常有趣的,如果我可以使用『有趣的』這個詞彙。」對他來說,探索和揭示人們感覺的偏差是非常喜悅的事情,就像是一個數學家喜歡解方程式一樣。這也許是他無限的覺悟和無止境的學習所展現的特質—這些在我們身上不知不覺地被遮蔽了—這些特質意味著真正的生活。

 
大衛•斯科特 David Ski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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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危機中的世界
作者:克里希那穆提
線上閱讀:http://book.qq.com/s/book/0/17/17763/1.shtml

 


友善提醒:閱讀訊息時請保持身心靈的平靜與開放,並善用自己的直覺與內在智慧,感知有正面幫助的訊息,提取它們,並放下沒有共鳴的部分,無須執著、擔憂、恐懼;保持心態的正面與開放,樂觀迎接新的可能,一種接近真善美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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