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土壤的國家將毀滅自己。”—佛蘭克林·羅斯福(1882—1945)

 

現代人約在20萬年前出現(有些人估計為7萬到40萬年前,但根據化石記錄,普遍認為是20萬年前)。直到基督出生,也就是過了19.8萬年,世界人口成長至2.5億人。

 

即使是這第一個2.5億人,對全世界生物物種也有顯著的影響,例如,在北美我們無法再看到許多兩萬年前為生態系統之一部分的動物,消失的動物有巨大多毛的猛獁、劍齒虎、巨熊、三趾樹獺、笨重的雕齒獸、野馬及駱駝的祖先等等。

 

大約1萬年到1.2萬年前,這些動物和其他57種主要大型哺乳類從美洲消失。以地球時間比例而言,這絕種發生在一瞬間。

 

為什麼?

 

普遍用來解釋美洲大型哺乳動物突然絕種的理論,是這些動物在1.2萬年前,因冰河時代結束所帶來的氣候改變而死亡,然而利基(RichardLeaky)最近的研究證明這理論有些明顯的漏洞。

 

例如,同樣的大量滅絕也發生在太平洋的島嶼(包括夏威夷)、澳洲及新西蘭。在1000年以內被滅種的有上百種的大型地面動物,包括不能飛的鳥、貘、類似犀牛的動物、一種比印尼巨蜥還大的巨型蜥蜴、體形像大象的哺乳動物,及巨大的地面樹獺。

 

但是,雖然冰河時代末期的影響擴及全球,發生在澳洲、新西蘭和其他太平洋群島的滅絕與美洲發生的時間並不相同,為什麼呢?

 

亞利桑那大學的古生物學家馬丁指出,雖然這些不同地方的天氣變化與地面大型動物的大滅絕並沒有同時發生,另一件事卻與大滅絕發生的時間吻合—在滅絕現場突然出現了地球最致命和胡作非為的獵食者:人類。

 

古生物學家與考古學家將那些在11500年前越過白令陸橋(BeringLandbridge),從亞洲來到美洲的人命名為克洛維斯人(ClovisPeople)。根據馬丁的說法,這些人在350年內便橫越美洲觸及墨西哥灣,並且他們的數目增加至50萬人。在10500年前他們一路到達了南美的最南端。

 

他們沿途留下紀念品:劍簇和矛頭遺留散佈在許多絕種的物種化石中(他們的矛頭最早在新墨西哥州的克洛維斯發現)。

 

如同利基在其《第六次滅絕》中生動地指出,澳洲(約為2萬年前)、北美(約1萬年前)和馬達加斯加島及新西蘭(約1000年前)的動物滅種,均與人類的抵達時間完全吻合而與天氣變化時間不同。

 

過去提出“更新世紀過分屠殺”理論的人曾被質問,“如果那些動物都為人類所殺,那麼美洲野牛和水牛、四種袋鼠、熊和其他物種如何能存活?”對比,利基提出一個連達爾文都會滿意的高明答案。他認為那些被獵捕至滅種的動物少有天敵,因此對這些小而無毛髮的新動物並不害怕。它們完全不知道人類會如此致命,並在繁殖出會對人類有所警戒的後代前便被消滅。那些在人類猛攻下仍能存活的動物,本能上對環境中任何事物都有戒心—包括人類。

 

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即使是在如此早期和相當少的世界人口,也會對地球有大量影響,導致物種的大滅絕。現在,加上礦物燃料的力量,我們的人口和影響已經增強到危及全球所有的生態系統。

 

多樣性鞏固生存,然而我們正失去多樣性

 

我們現在正面臨從生態到經濟系統多樣性的消失。

 

在1996年中期,西部許多州忽然停電,上百萬人無電可用,醫院必須使用緊急電力,上百個城市的人們被困在電梯裏,而在溫度超過100華氏度的地區,人們因無冷氣而揮汗如雨。原來,這西部輸電線路網的癱瘓,是因在俄勒岡州有一些樹缺乏修剪所致。在一個特別炎熱的夏日,一些高壓電線因熱膨脹開始下垂,因而碰到樹枝產生短路,燒斷部分西北輸電線路網。

 

因為這部分電力網是用以供應加州/內華達州的多餘電力,失去多餘部分造成系統過多的負擔而崩潰。每次當他們試圖啟動系統,系統又會壞掉,一直到工程師發現燒焦的樹並將俄勒岡系統恢復,才解決問題。

 

這個骨牌效應,顯示了一個複雜系統的小部分變化如何造成其他地方的巨大變化。電機工程師很早就知道這件事實:就是電晶體如何將留聲機唱針上的微弱電流,放大至喇叭震耳欲聾的聲音。然而,大部分人不瞭解這骨牌效應使人類及生態系統變得何等脆弱。

 

小規模、地方性並分佈廣的系統,較能避免失敗

 

當人們用木頭取暖,以日光和蠟燭照明,且在當地種植和捕獵食物,則在國家一地區產生的問題對另一地區影響不大。

 

同樣的,當人們種植和攝食多種食物,他們就不會受一種物種毀滅的影響。但當愛爾蘭人讓馬鈴薯成為主要物產時,1846年該作物的歉收導致大饑荒。

 

美國(和世界上大部分地方)已大量接受服務和產品的集中化。雖然在北美已知有超過1.5萬種可吃的植物,但大多數美國人每年所吃的少於30種,而一輩子吃不到50種。一片片的農地都種植相同的(通常是雜交的)作物,猶如一個巨大的培養皿,等待著下一個傳染源。

 

我們大部分的食物生產只由很少數的巨型公司提供;這些公司的手中掌握了我們的生存。的確,他們因為非常瞭解這個事實,所以故意培育不結實的種子,使農夫必須不斷買新的種子。(如果你很難相信這事,想想看:在過去10年中已有數位農夫被種子公司控告偷竊,就只是因為農夫們保留一些他們自己作物的種子,以在下一年重種。)

 

根據利基的研究,正常的,或“背景的”物種消失速率是每4年1種。過去3億年都維持穩定的背景消失速率—平均地球每一世紀消失25個物種,或每1000年消失250種—直到本世紀為止。

 

現在,在目前人類破壞全球生態系統的速率下,地球已失去將近l/4當人類首次出現時尚存在的植物和動物。而這大部分發生在過去100年中。

 

因為超過50億人口之存在,生物物種以每年1.7萬到10萬種之速度消失(視你採用誰的資料):過去50億年來,只有5次的全球性動植物的滅亡可與今日相提並論(最後一次是恐龍的死亡)。

 

利基說,這絕對可稱為大屠殺,這已嚴重破壞整個大自然的平衡。他也坦率指出,如果情況沒有徹底及快速改善,那站在物種金字塔頂端的動物,毀滅各種維持、餵養他的種類,不久也將面臨自己的大滅絕。

 

社會多樣性也正在消失

 

我們消滅其他物種的捕獵方式之所以形成,部分原因在於文化中對致富的著迷,而不管對生態系和其他人造成什麼影響。如果可以奪取其他物種的資源,那為什麼不也拿走其他人的資源呢?如果剝削其他物種是好事,那何不也剝削其他人呢?想想這些聯合國發展計畫中的統計數字:

 

◆世界上最富和最貧者之間的財富差距,在這個世紀的前2/3慢慢增加,但在1960年產生了爆炸性的變化:從那時一直到1989年,貧富差距增加2倍。

 

◆至1989年,世界最富有的20%的人口,控制了超過82%的世界財富,然而世界上最貧窮的20%的人,只得到1.4%的世界財富,這是60:1的不平衡。我們在1929年股市崩盤前曾接近這樣的財富不均(大約40:1),但除了那時,以前從未在民主經濟裏看到這種不勻衡,雖然在那些從民主變為獨裁或無政府狀態的經濟體系裏很普遍,如許多非洲國家、二次世界大戰前的德國、工業革命前的法國等。

 

◆北半球的國家(北美、歐洲、北亞)只有25%的世界人口,但卻消耗世界總能源的70%以上,吃全球60%以上的食物,並且消耗85%以上的木材。

 

◆當我們以如此驚人的速度累積財富和消耗資源的同時,全世界每小時有數以千計的人餓死。

 

權力和財富之集中於極少數有錢人和國際公司手中,使一些商人及政客致富,但那也造成資源之集中與掃除:我們直接與地球上的每一種其他生命形式競爭。只要在那裏有更多的可以剝削,成長就有可能。現在,我們接近地球生產食物和處理垃圾能力的底線,“永續成長”的矛盾修辭必須重新檢視。[在世界銀行經濟學者和馬里蘭大學教授戴利(HermanDaly)的書《超越成長》(BeyondGrowth)中,將此精彩地呈現出來。]

 

即使我們未死于自然之手,看來我們也會自己殺死自己。從第二次世界大戰起,殺蟲劑在美國的使用量已增加超過3000%,然而越多的殺蟲劑並不代表越少的作物因蟲害受損;相反的,與1945年相較,現今因蟲害受損的作物還多了20%。但由於昆蟲對殺蟲劑的抵抗力及機械化農業技術的增加,殺蟲劑工業已在經濟上使許多農夫對他們的產品上癮。無害的昆蟲正在消失中,但有害的昆蟲並未根除。

 

雖然昆蟲—可以在人類的一個世代中歷經數百至百萬個世代的演變—逐漸對殺蟲劑免疫,但我們卻辦不到。這使我們自己極易受到用來殺其他物種的毒藥之傷害。

 

例如:1997的年9月紐約時報由記者庫什曼報導的頭條新聞“兒童癌症病例增加:懷疑有新的毒素。”這個故事記載美國兒童癌症的罹患如何自1970年代暴增—1970年代我們所使用的農業化學物質遠少於今日的一半—至現在每600個兒童有一個在10歲前會罹患癌症。兒童癌症變成兒童死亡第二大原因(僅次於意外),也是目前最常見的兒童致命疾病占兒童死亡的整整10%。例如,自1973年起,急性淋巴球白血病在兒童中的比例增加27%,而腦癌在同一時期也增加了40%以上。

 

今天美國99%的母乳內可測得DDT。

 

在1950年0.5%的美國大學男生是不育的。1978年發現這個資料暴增至25%,而過去32年來美國男性精子數平均降低30%。有些研究者將之歸咎於氯化碳氫化合物的殺蟲劑(常用來使昆蟲不孕),也有人懷疑有些使用於食物包裝的塑膠與女性荷爾蒙激素類似,可能因此消減男人的性徵,且增加女人得乳癌和子宮癌的幾率。

 

但這只是冰山一角。

 

1960年以前,幾乎從未聽說農場動物定期餵食抗生素事,然而抗生素之使用從1960年起快速增加,今天美國所製造的抗生素中,超過55%用在動物身上,或添加在飼料中,使家畜成為抗藥性微生物龐大的滋生地。

 

美國制藥業及制肉業不認為這是個問題(那些接受他們每年上百萬捐獻的政客也不認為這是個問題),且持續支持規律地施用藥物於乳類和肉類動物上,但是這個觀點幾乎沒有任何科學上的“常識”可支持,歐共體(共同市場)已經禁止進口使用抗生素的美國肉製品。

 

為什麼?一份關心歐洲人的研究顯示,在1960年美國人的葡萄球菌感染只有13%有抗藥性;但到了1988年,美國抗青黴素的葡萄球菌數目高過90%。例如提線木偶(Muppet)的創造著亨森(JimHenson)就是死於這種抗藥性感染,雖然他很富有並且可以接受世界上最高級和最貴的醫療系統的診治。

 

而且不只是陸地上。佐治亞大學的海洋研究專家波特指出,地球海水裏充斤著人類的病毒和細菌,不但殺死珊瑚礁而且在人類當中傳播疾病。他估計20%到30%的珊瑚礁瀕臨危險。由他監測佛羅里達海岸的結果發現,從1996年開始珊瑚礁感染率增加了446%。南佛羅里達的研究者羅絲指出,20%到40%的佛羅里達海岸遊客受到病毒感染,而這些病毒引起心臟病、耳朵感染、喉嚨和眼睛痛、腦膜炎、腸胃病、肝炎和糖尿病,據她說大約有1%會變成慢性感染。同樣的,紐約水產的貝殼樣本中發現40%以上受人類病菌感染,而從夏威夷懷基基灘采的水樣發現,1/3以上的樣本檢測出人類病毒。

 

同時,佛蒙特州的霜淇淋製造商Ben&Jerry's正在控告政府。他們想在霜淇淋的包裝上貼上標誌,以顯示他們所使用的牛奶是來自未使用合成生長激素或非必要抗生素的乳牛。但是政府認為這個資訊與消費者無關—在制藥商資金充裕的遊說下—並通過法令禁上乳製品包裝上提到荷爾蒙之是否使用。

 

至少,目前在佛蒙特州還有足夠的降雨及尚屬合理的氣候,去牧養牛群,這樣便於Ben&Jerry's生產高級牛奶。氣候學家所看出的全球性預警徵兆顯示,過去幾千年的“好天氣”可能就要改變了。這又是受到人類活動的影響。

 

注釋:巨型這兩個字並不誇張:食物生產是遠超過多數人所理解的大事業,被緊緊的控制著並且很少有競爭。舉例來說,兩家公司—Cargill及Continental在1994年控制所有美國穀物出口的50%。那一年,美國穀物,包括36%的麥子,64%的玉米、大麥、高粱及燕麥,40%的黃豆,輸出至世界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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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陽光的最後餘暉-搶救地球資源
作者:ThomHartmann,NealeDonald
譯者:馬鴻文
網頁:http://www.self-learning-college.org/oldsun/index.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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