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我一直在等這個。當你說第二部將談論地球大事時,我還沒有想到你會談論這一些。那麼,我們可不可以由我提出一些似乎初級的問題,來開始看看我們人類的政治呢?

 

神:沒有問題是不值得的。問題就和人一樣。

 

尼:說得好。那麼,容我問:以國家自己的既得利益為基礎而從事外交,是錯的嗎?

 

神:不是。首先,從我的觀點來看,沒有什麼是「錯」的。但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會以你的意思、以你的用意來說。我用「錯」這個字是指,「就以你們選擇要做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而言,那對你們是無用的」。你們是「對」是「錯」,我一直是以這樣的含意;也一直是以這個含意,才有所謂對與錯。

 

那麼,以這個含意來說,以既得利益為基礎來考量外交政策,並不是錯的。錯的是你們裝做並非如此。

 

當然,大部分國家皆是如此。它們為某些原因來採取行動或不採取行動,用的卻是另一組借口。

 

尼:為什麼?為什麼大部分國家這樣做呢?

 

神:因為政府知道,如果人瞭解大部分外交政策的真正原因,則人民將不會支持。

 

各處的政府都是如此。很少有政府不刻意誤導人民的。欺騙是政治的一部分,因為,除非政府能讓人民相信它的決策是為人民的利益,很少人會選擇被這般統治—有些人則選擇根本不被統治。

 

想讓人民相信非常不易,因為大部分人民都把政府的愚蠢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政府為了保有人民的忠心,就不得不說謊。你們有格言說:「如果你的謊言夠大、夠久,就會變成『真理』。」—你們的政府正是這句話的範本。

 

掌權的人永遠不可讓民眾知道他們是如何拿到權力的—也永遠不可讓民眾知道,為了繼續掌權,他們做了些什麼和將要做些什麼。

 

真理(實情)與政治是不能相混的,因為政治是這麼一種藝術:為達想要的目的,只說必需說的話,並且只能以恰當的方式說。

 

並非所有的政治都是壞的,但政治的藝術則是實用的藝術。它非常清楚眾人的心理。它明白大部分人是以私利為出發點的。所以,政治乃是掌權的人意圖說服你們,他們的私利就是你們的私利的辦法。

 

政府都很懂得私利。這乃是何以政府都很會設計「嘉惠民眾」的計劃。

 

最開始,政府的功能非常有限。它們的目的只是在「保存與保護」。後來又有人加上了「供養」。當政府不但是人民的保護者,而且變成了人民的供養者時,政府就開始創造社會,而不僅是保存。

 

尼:但政府不僅是在做人民所要的事而已嗎?政府不僅是在提供機制,讓人民在社會的層次上自我供給嗎?比如,在美國,我們非常重視人性的尊嚴、個人的自由、機會的均等和孩童的照顧。我們訂下了法律,並要求政府提出計劃,供給年長者收入,以便他們在過了賺錢的年齡以後,仍有生活的尊嚴;保證公平就業,所有的人都有居住房屋的機會—即使那些跟我們不一樣的人,或那些生活模式我們不同意的人;透過兒童勞動法來保證國內的兒童不致成為國家的奴隸,而凡是有孩子的家庭,都不致過著無基本需求—食、衣、住—的生活。

 

神:這些法令很能反映你們的社會。然而,在供給人民所需時,一定要小心,不要剝奪他們最高的尊嚴:個人能力、創造力與巧慧的展用。因為這些力量的展用,可以讓人覺察到他們自己有能力供養自己。這是一個必須達成的巧妙平衡。你們人民似乎只知道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你們不是要求政府為人民「做一切」,就是在明天消除政府所有的計劃、政策和法令。

 

尼:沒錯。可是,一個社會如果只把最好的機會給予那拿「對」了憑證(或沒拿「錯」的憑證)的人,就有許多人無法供養他們自己。一個國家的房東不肯把房子租給大家庭,公司不肯晉陞女性,正義往往只是地位的產品,預防性的醫療照顧只限於有足夠收入者,而許多歧視與不平等仍大量存在時,有許多人不能供養他們自己。

 

神:那麼,政府必須取人的良心而代之?

 

尼:不是。政府是人民的良心—明白宣示的良心。透過政府,人民尋求、冀望與決心改善社會的弊端。

 

神:說得好。不過,我還是要說,你們必須小心,不要悶死在意圖保障人民呼吸之權的法律中!

 

你們不可能為道德立法。你們不可能訓令平等。

 

需要的是集體意識的轉移,而非集體良心的加強。

 

行為(一切法令和一切政策)都必須源出於你們是什麼,必須是你們是誰的真實反映。

 

尼:我們社會的法令真的反映了我們是誰!它們對人人說:「這就是生活在美國的樣子!這就是美國人的樣子!」

 

神:在最好的情況下,也許如此。但你們的法律往往是那些有權勢的人認為你們應當是的宣言,實際你們並不是。

 

尼:「少數精英」透過法律教誨「無知大眾」。

 

神:正是。

 

尼:那又有什麼「錯」?若說最聰明、最優秀的少數願意審視社會和全球的問題,提供解決辦法,這不也是服務眾人嗎?

 

神:要視這些少數人的動機而定。還要看他們的透明度。一般說來,沒有任何辦法比讓「眾人」治理自己更有益於眾人。

 

尼:無政府主義。從來就沒有用。

 

神:如果你們一直由政府告訴你們做什麼,你們就永遠不能成長,變為偉大。

 

尼:我要反駁道:政府—我的意思是指我們為了管理我們自己而選擇的法律—是一個社會之是否偉大的反映;偉大的社會通過偉大的法律。

 

神:少得很。因為在偉大的社會中,必要的法令非常少。

 

尼:不過,真正沒有法律的社會卻是原始的社會,在那樣的社會中,「強權即真理」。法律是人剷平遊戲場的意圖,以便保證真正對的事情,不論強者弱者,可得通行。如果沒有我們互相同意的行為法規,我們怎麼共存?

 

神:我不是在建議不要有行為法規和相互的同意。我建議的是,你們的法規和同意應建立在對私利的更高理解和更恢宏的定義上。

 

大部分法令所說的,實際乃是最有權勢的人為他們的既得利益所說的。

 

讓我們只以一個例子來說明。抽煙。

 

現在,你們的法令說,你們不可以種植和使用某一種叫做大麻的植物,政府告訴你們說,那對你們不好。

 

然則同一個政府卻告訴你們說,種植和使用另一種叫做煙草的植物是對的,而這,卻並不是因為它對你們有益(實則政府也說那是有害的),而是由於你們一向這樣做。

 

頭一種植物不合法,第二種植物合法,跟健康沒有關係。跟經濟卻有關係。也就是說,跟權勢。

 

因此,你們的法律並非反映你們社會自認為是什麼或希望是什麼—你們的法律反映的是:權勢何在。

 

尼:不公平。你選的是矛盾很明顯的例子。但大部分情況並非如此。

 

神:相反。大部分都如此。

 

尼:那麼,解決的辦法是什麼?

 

神:法律—也就是限制—盡量少。

 

第一種植物之所以不合法,表面的理由是為了健康。實情則是,第一種植物並不比香煙和酒更有害於健康,而後面兩者卻受到法律保障。第一種為什麼不被允許?因為如果讓它生長,則全世界半數的棉花業者、尼龍和人造絲製造業者、木材業者都會失去生意。

 

大麻偏偏是你們星球上最有用、最強、最壯、最耐用的材料。你們製造不出比它更好的衣料,更結實的繩材,更容易收成的紙漿材料。你們每年砍幾百萬棵樹做成紙漿,好讓你們在報紙上讀到全球的森林如何被摧折。大麻卻可以供應你們百萬份報,而不用砍一棵樹。事實上,大麻可以以十分之一的代價取代許許多多的質材。

 

這才是關鍵。如果允許種植這種奇妙的植物—順便說一聲,大麻也有特殊的藥效—則有些人會丟錢。這乃是在你們國家大麻為什麼非法!

 

那售價不貴、對健康有合理照顧的電動汽車,家用太陽能供熱、太陽能供電之所以遲遲不大量生產,也是同樣理由。

 

多年來,你們早就有資力和科技來生產這些東西。可是為什麼你們沒有呢?看看如果你們做了,誰會丟錢,你們就會找到答案。

 

這就是你如此自傲的偉大社會?你們的「偉大社會」必需拖、必需拽、必需踢、必需吼,才會考慮公共福利。每次有人提公共福利,人人就會大叫「共產黨」!在你們的社會,設若為眾人提供福利,卻未有某人獲得重大利益,都往往會石沉大海。

 

不僅你們國家如此,全世界一樣。因此,人類所面臨的問題是:私利是否可以被最佳的利益—公利—所取代?設若可以,又如何去做?

 

在美國,你們試圖透過法律來提供最佳利益—公利。但你們失敗得很慘。你們的國家是全球最富裕、最強盛的國家,可是嬰兒死亡率也名列世界前茅。為什麼?因為窮人付不起產前和產後照顧—而你們的國家是惟利是圖的。我舉這個例子只在說明你們可悲的失敗。你們國家比大部分工業國的嬰兒死亡率偏高,應當讓你們憂心才對。可是不然。這大大說明了你們的社會優先順序何在。別的國家供養病患、匱乏者、老年人和殘障人士。你們卻供養有錢有勢、有地位的人。美國百分之八十五退休的人過著貧窮的生活。這些年長的美國人和大部分低收入戶,都以當地醫院的急診室為他們的「家庭醫生」,在至為可怕的環境之下尋求醫療,而幾乎完全得不到預防性的醫療照顧。

 

你可以看出來,沒有什麼錢可用的人就沒有利益可得…他們已經被用盡了…,而這就是你們偉大的社會—

 

尼:你把情況說得相當慘。但美國比世界上任何其他國家對非特權階級與不幸者,都做了更多的事—不論是在美國,還是在世界其他地區。

 

神:美國做了許多,這是明顯的事實。但你知不知道,以美國的生產毛額來算,美國比許多小國家所提供的外援比例都小?重點是,在你們自慶自賀之前,或許應先看看週遭的世界。因為設若這就是你們對比較不幸者所能做的事,則你們全都還有太多該學習的地方。

 

你們生活在一個浪費的、頹廢的社會中。你們把樣樣物品都設計成你們工程師所說的「有計劃的廢棄」狀態。汽車貴三倍,卻只能用三分之一的時間。衣服在穿第十次的時候就散掉。你們在食品裡加化學物,為了使它可以在架子上長久一些,竟至不管這會使你們壽命短一些。為了一些荒謬的成績,你們支持並鼓勵對運動明星付出邪門的薪水,可是老師、教士和那些要救治你們免被疾病殘害的研究人員,卻到處求錢而不可得。你們天天在超市、飯店,和家庭丟棄大量食物,其數量足以餵飽半個地球。

 

然而這些話並不是在告發,而只是觀察。而且並不僅美國如此,因為這種讓人痛心的態度象瘟疫一樣橫掃全球。

 

全球各處非特權階級為了活下去,都必須乞求與儉省;而那些掌權的少數,保護並增加大筆的現鈔,睡著絲棉被,早晨起來在浴室扭轉黃金打造的水龍頭。只剩下皮包骨的小孩死在哀號的媽媽悲懷中之際,他們國家的「領袖」卻在從事腐敗的政治,使得捐贈的食物無法到達饑民的手上。

 

似乎沒有一個人有權力來改變這些境況,然則實情是,權力不是問題所在。沒有人似乎有意願。

 

而只要沒有人把他人的苦難看作是自己的,這情況就會一直繼續下去。

 

尼:嗯—我們為什麼不呢?我們怎麼可能日日看著這些暴行,卻允許它們繼續下去呢?

 

神:因為你們不在乎。這是因為你們缺乏關懷。整個的星球面臨著意識上的危機。你們必須決定你們到底是不是互相關懷。

 

尼:這似乎是一個讓人痛心的問題。為什麼我們不能愛我們的家人呢?

 

神:你們愛自己的家人。只是你們「家人」的範圍太有限。

 

你們不認為自己是人類家庭的一份子,因此人類家庭的問題就不是你們的問題。

 

尼:地球上的人要如何才能改變他們的世界觀呢?

 

神:這要看你們想要變成什麼樣。

 

尼:我們如何才能消除更多的痛苦?

 

神:靠消除你們之間一切的分別與歧視。靠建立一個新的世界觀。靠把這些世界觀維持在一個新概念的架構之內。

 

尼:什麼新概念?

 

神:和你們現在的世界觀相去甚遠。

 

目前,你們把世界—我是指地球政治學上的—視為許多國家的集合,每個國家各自分離、獨立、行施主權。

 

各自獨立的國家之內政問題,大部分不被認為是整個群體的問題—除非它們影響到了整個群體(或群體中最有權勢的份子)。

 

整個群體對各別國家的狀況與問題之反應,是以較大的群體的既得利益為基礎。如果這較大群體中,沒有一個份子有所損失,則各別國家的狀況雖下地獄,也沒有一個人多麼在乎。

 

每年可以有上萬的人餓死,上萬的人死於內戰,暴君可以蹂躪村野,獨裁者及其軍隊可以姦淫殺掠,專制政權可以剝奪人民最基本的生存權—而世界的其餘部分可以視若無睹。而你們說,那是「內政問題」。

 

但是,當你們的利益受到威脅,當你們的投資、你們的安全、你們的生活品質受到威脅,你們就發動全國力量,甚至試著鼓動全球力量,衝到那天使都不敢涉足的地方。

 

這時你們就撒下滔天大謊—說你們是為了人道而行動,是為了幫助世界上被壓迫的民族;而實情是,你們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

 

這種實情的證據是,凡你們沒有利益之處,你們就不關懷。

 

尼:世界上的政治運作都以私利為基礎。有什麼新鮮?

 

神:如果你們想改變你們的世界,就必須有些新鮮的東西。你們必須把別人的利益視為自己的利益。而這只有在你們改變你們全球的現況,並依之管理你們自己才有可能。

 

尼:你是在說全球一個政府?

 

神:對。

 

 

轉自:http://yushenduihua.haotui.com/thread-53-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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