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很多人來說,以各種形式呈現的侷限、失敗、失落、疾病或痛苦,反而變成他們最棒的良師。這些負面事件,教他們學會了放下虛假的自我形象,以及我執所獨斷的浮面目標和慾望。這些負面事件,給了他們縱深、謙遜、和慈悲。也把他們塑造的更加真實。
每當一個負面事件發生在你身上的時候,它裡面就隱藏了一個更深的功課。雖然你在當時也許看不到。即使一場小病或意外,都能向你顯示生命中的真實和虛假,什麼是生命的究竟要務,什麼不是。從更高的觀點來看,所有情狀都是正面的。更精確的說法是:它們既非負面也無正面可言。情狀就是情狀。
當你活在完全接納本然的時候—這是唯一神志清明的生活之道—你的生命中已經沒有了"好"或"壞"的分別相了。只有一個更高的善包括"壞"在內。從心智的觀點來看,有好壞、善惡、愛恨的分別相。所以說在創世紀裡,才有亞當和夏娃"吃了善惡的知識之樹"後,便被逐出"樂園"的說法。
你沒有假裝什麼。你只是容許它以本然的樣子存在,如此而已。這個"容許存在"的態度,讓你超越了創造正、負兩極對立的心智和它的抗拒模式。
這是寬恕本質的一面。寬恕現在比寬恕過去更重要。如果你每一刻都在寬恕、容許它以本然存在—那麼你就不必累積需要以後來寬恕的懊悔了。
切記我們談的不是快樂。例如,當你的至親往生,或者當你感覺無常逼近的時候,你不可能會快樂。這是不可能的事。不過你能夠處在和平裡。你也許會傷心、會流淚。可是只要你已經棄絕了抗拒,在悲傷底下你就會感到深沉的祥和、寧靜、和神性的臨在。這就是本體的散發,這就是內在的和平,這就是沒有對立的善。
做你必須做的事。在努力的同時接受本然。由於心智和抗拒是同義詞,接納會立刻把你從心智的掌控裡解脫出來,然後再把你和本體重新連繫起來。結果就是,我執想要"做為"的慣性動機—恐懼、貪婪、控制、防衛、或虛假自我感的餵養—就會停止運作。一個超越心智的無上智取得了掌控,因此一個不同的意識品質就會流入你的作為裡。
"接納發生在你身上,織成你命運經緯的一切事件,除此之外何物更能契合你的需求?"這是兩千年前希臘哲學家馬卡斯奧裡亞斯安東尼能斯(Marcus Aurelius Antoninus)寫出來的。多數人似乎需要經歷過大量的受苦之後,才肯棄絕抗拒,擁抱接納—才肯擁抱寬恕。當他們一開始接納和寬恕的時候,一個最棒的奇蹟就發生了:透過乍看似惡的而達成本體意識的覺醒,受苦轉化為內在的和平。
世間所有的惡和受苦,它們的終極效用在於迫使人類體現超越名相的本來面目。因此之故,那些在我們有限的感知下所視之為惡的,其實是那個沒有對立的高層的善。然而除非透過寬恕,善對你而言不會成為真實。在寬恕之前,惡就得不到赦免,因此惡者恆惡。
透過了寬恕—它本質上的意思就是認知過去的虛幻不實,容許當下這一刻以它的本然存在—那麼轉化的奇蹟便會同時在內、在外發生。一個深刻臨在的寧靜空間,也在你的內在和週遭產生。任何進入這個意識場的人和物,都會受到它的影響。影響有時立竿見影,有時發生在一個更深的層面,而在日後以有形的改變出現。
透過你的無為—單純的存在,並穩住深刻臨在的波動—你瓦解了不和,療癒了痛苦,驅逐了無意識。我執就是當你沒有以見證者的意識—觀察者—臨在的時候,而接管你生命的未受觀測的心智。我執自視為敵意的宇宙內一個分離的碎片,與任何其他的存在沒有真正的內在連繫。它被其他的我執所包圍,它若不是視這些我執為潛在的威脅,就是利用它們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我執的基本模式,是設計來與它自己根深柢固的恐懼和匱乏感戰鬥的。它們就是抗拒、控制、權力、貪婪、防衛、和攻擊。我執的某些策略相當精明,可是卻從未真正地解決過任何問題,只因為我執本身就是問題。
當眾多的我執在人際關係或組織、機構裡聚合的時候,"壞"事遲早部會發生。也就是以衝突、問題、權力、爭鬥、情感或肢體暴力等五花八門的劇碼出現。其中包括了以戰爭、種族滅絕、和剝削的集體之惡—全部都肇因於集體的無意識。
再者,許多類型的疾病,也是由於我執持續地抗拒所引發的。它為身體的能量流創造了侷限和阻塞。當你與本體連繫,並且不再被心智所掌控的時候,你就停止創造這些了。你不再創造或參與劇碼的演出。
每當兩個以上的我執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產生不一而足的劇碼。不過即使你完全獨居,也可能創造出獨角劇碼。當你自感遺憾的時候就是劇碼。當你感覺愧疚或焦慮的時候就是劇碼。當你讓過去或未來模糊了現在的時候,就是在創造時間劇碼所需的素材:心理時間。每當你不容許本然存在,而不尊重當下這一刻的時候,你就在創造劇碼。
多數人愛上了他們特定的人生劇碼。他們以自己的故事為身份。我執掌控了他們的生命。他們把整個自我感全部投資在上面。即使他們對答案、方案、或治療的追尋(通常都不成功)也成了其中的一部分。
他們最害怕、最抗拒的就是劇終。只要他們還是自己的心智,他們最害怕和抗拒最力的,就是他們的覺醒。
當你活在完全接納本然的時候,就是你人生所有劇碼結束的時候。任何人也無法與你爭辯,無論他們如何地用心良苦。你無法和一個意識十足的人爭辯。爭辯暗示著你認同了心智和心理地位;也暗示了你向對方的立場抗拒和反應。結果就是正反雙方都因此獲得了能量。這就是無意識的機制。你大可明確而堅定地表明你的立場,可是它的背後沒有反作用力,沒有防衛或攻擊。因此不會變成劇碼。
當你處於全然的意識中,你的衝突停息了。"一個與自己合一的人根本無法懷有衝突"《奇蹟課程》裡這麼說。這句話指的不只是和他人的衝突,更根本的是你內在的衝突。當你心智的索求和期望,與本然之間沒有對峙的時候,衝突就止息了。然而,只要你仍處於身體的向度,並且與集體人類心靈連結的時候,肉體的痛苦就仍然可能。
不要把肉體的痛苦與受苦和心理情感的痛苦混為一談。所有的受苦都由我執創造且源於抗拒。而且只要你還在這個向度裡,你就仍然受制於它循環的本質和無常的律法。不過,你不再把它視為"壞的"—它只是"是"。
當事遂其願、欣欣向榮的時候,就是成功的循環;而當欣榮轉為衰枯或分崩瓦解的時候,就進入了失敗的循環。這時候你就要放下,才能挪出空間讓新的事物或者轉化發生。如果你在這個點上有執著和抗拒的話,你拒絕了隨著生命之流前進,你就會受苦。
循環的起落,除了心智的判斷之外,本身沒有好壞之分。成長通常被視為正面的,可是天底下沒有長生之物。如果有一種持續不斷的成長,它終將變成摧毀力十足的怪物。新的成長要發生,化滅是必須要的。有生有滅,兩者缺一不可。
低潮是靈性成就上絕對不可或缺的。你必須要在某一個層面上大敗,或者經歷沉重的失落、痛苦,才會受到靈性向度的吸引。再不然,就是你的大成就變得空虛毫無意義,反而成為你的失敗。
失敗隱藏在每一個成功裡,而失敗也埋著成功的種籽。世界—或者說在形相的層面裡—的每一個人,遲早都要"失敗"。當然每一個成就終究要歸零。所有形相都是無常。
你依然可以積極地顯化和創造新的形相和環境,並且享受這一切,可是你不會認同它們。你不需要它們賦予你一個自我感。它們不是你的生命—只是你生命的情境。
身體的能量也受制於上下循環(高潮、低潮),它無法一直處於巔峰狀態。有高能量的時候,也有低能量的時候。你會有高度的積極和創造期,也會有一切似乎停滯不前,毫無進展,一無所成的時候。一個循環的完成,少則數小時多則數年。許多疾病的起源,都來自對低能量循環期的抗拒,這個時期對再生至關重要。
一直想要有所做為的驅迫感,和由成就等外在因素汲取自我價值感和身份,就是你與心智認同時勢不可免的幻覺。這種幻覺使你很難或者不可能接受低潮期,並容許它們的存在。有機體的智能,在這個時候就會採取自保措施逕行接管,並且創造出疾病,逼迫你中斷,好讓必要的再生能夠進行。
只要是你的心智判斷為"好的"情狀,無論是一份關係、一份財產、一個社會地位、或是你的肉體,心智就會執著它,和它認同。它讓你快樂,讓你對自己的感覺好,它也許變成你的本來面目,或者你自以為是的一部分。
可是在一個有蟲子咬、會朽壞的向度裡,沒有持久不變之物。它非滅即變,否則就是進行一次極端的轉換:同一個情狀,昨天或去年還是好好的,突然之間或者逐漸地由好轉壞。原先讓你快樂的情狀,卻讓你不快樂。今天的繁榮,明天就變成消費至上主義。快樂的婚禮和蜜月,變成了不快樂的離婚或共存。或者是一個情狀消失了,它的缺席造成了你的不快樂。
當心智已經執著和認同的一個情狀或情境改變或消失的時候,心智便無法接受。它會執著在那個正在消失的情狀,當它是從身體上撕裂的一個肢體一樣抗拒改變。
佛陀的教導說,即使你的快樂也是 dukka—巴利文的意思是"受苦"或"貪想"。兩極是一體不分的。意思就是,你的快樂和不快樂實際上是一個。只是時間的幻覺把它們分割了。這不是消極。這只是要你認知事物的本質,以免你的餘生都在追逐一個幻相。
也不是說你不應該再欣賞愉悅或美的事件或情狀。不過,想透過它們追求它們所無法提供的—身份、永恆、和成就感—這無異是一帖釀造挫折和受苦的配方。你越用這種方式追尋快樂,你越會有求不得之苦。
外界的事物,除了短暫和浮面的滿足之外,沒有一樣能真正的滿足你。不過你也許需要經歷許多次的幻滅之後,才會體會到這個真理。事物和情狀給你享樂,也可以給你痛苦。它們可以給你享樂,卻不能給你喜悅。喜悅就像法喜一樣,是由內而外自生的。它是內在和平狀態本質的一部分,也是被稱為神的平安的那個狀態。它是你的自然狀態,不是一個需要你努力或奮鬥才能得來的東西。
任何你所做的、所擁有的、或所獲取的,其中都沒有"救贖"。許多人從來都沒有體會到這一點。而那些體會到的人,反而變得厭離俗務、抑鬱不已:既然世間得不到真正的成就,還有什麼意義值得再努力的?舊約裡的先知必定獲得了這樣的體悟,才會寫出這句話來:"太陽之下所做的一切,我已看盡。你看,一切皆是一場虛幻和捕風的徒勞。"
一位佛教的比丘曾經告訴我:"我二十年的修行所學到的,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我只知道凡生者必有滅。"他的意思當然就是:我學會了對本然不做任何抗拒;我學會了容許當下這一刻存在,並且接受了所有事物和情狀的無常。因此我找到了和平。
對生命不做抗拒,就是處於恩典、自在、和輕鬆的狀態裡。這個狀態不再仰賴事物以一定的好或壞的方式存在。這麼說幾乎是矛盾的,然而,當你對形式的內在依賴不見了,生命的整體情狀、外在形式,就會趨於長足的改善。你過去認為快樂所需的人、事和情狀,現在,會在不經你努力或奮鬥的情況下來臨。你儘管享受和欣賞這一切—在它們存在的時候。這一切當然都會化滅,在生滅中循環不息。可是沒有了依賴,便沒有了失落的恐懼。生命開始輕易地流動了。
從次要來源所汲取的快樂,從來就不會很深。它只是本體喜悅—當你進入了那個不抗拒的狀態裡,所找到的洋溢的和平—蒼白的反映罷了。本體帶你超越心智的兩極對立之境,把你從形相的依賴中解放了。儘管你週遭的一切崩潰傾塌,你還是會感受到一個在你內在深處的和平核心。你也許不會快樂,可是你一定在和平裡。
所有內在抗拒,都會以一種形式的負面情感被經驗到。所有的負面情感都是抗拒。負面情感的範圍,從惱怒或不耐煩到暴怒,從心情沮喪或懷恨在心到自絕。抗拒有時會觸發情感的痛苦之身。在這種情況下,即使一個輕微的情境,也許都會產生憤怒、沮喪、或深沉的哀傷等負面情感。
我執相信透過負面情感就可以操縱現實,一逞所願。它相信透過負面情感就可以招引一個可欲的情狀,或者棄除一個不可欲的情狀。《奇蹟課程》裡正確地指出,當你不快樂的時候,你就存有一個無意識的信念,認為不快樂可以"買到"你所要的。如果"你"—心智:不相信不快樂行得通的話,何必要創造它?
事實是,負面情感當然是行不通的。它不但不能招引一個可欲的情勢,反而會阻止它的發生。它不但不能棄除一個不可欲的情勢,反而讓它滯留不去。它唯一的一個"有用的"功能是鞏固我執,這也最我執之所以喜歡它的原因。
你一旦認同了某一個負面情感形式之後,你就不想放下它。而在一個深層的無意識裡,你並不想做正面的改變。改變無異威脅了那個沮喪、生氣、或忿忿不平的你。然後你就會忽視、否定,或破壞你生命中的正面情感。這是個常見的現象。也是一種瘋狂。
觀察任何植物或動物,讓它教導你接納本然。教導你臣服於當下。讓它教導你什麼是本體。讓它教導你真誠—也就是合一、做你自己、成為真實的。讓它教導你如何生、如何死。以及如何不要把生死製造成問題。
負面情感會不會也隱藏著一個重要的訊息?比如說,如果我經常有沮喪感,也許就是我的生命出了差錯的訊號。也許是要迫使我檢視自己的生命情境,並做一些改變。所以我需要傾聽情感要告訴我些什麼,而不是斥之為負面情感了事。
沒錯,一再復發的負面情感,的確負載了一個訊息,疾病也一樣。不過,你做的任何改變,無論是工作上的、親密關係上的、或者環境的改變也好,都只是表面工夫罷了,除非改變是來自你的意識層面。就這一層意思來說,它只意謂著一件事:變得更臨在。
當你達到某一程度的臨在之後,你就不需要負面情感來告訴你生命情境需要些什麼了。不過你可以趁著負面情感還在的時候善加利用。利用它來提醒你要更加地臨在。每當你察覺你內在有某種形式的負面情感出來的時候,不要把它當做你的失敗,把它看成一個有用的訊號。它在告訴你說:"醒醒吧。走出你的心智。要臨在。"
因此每當你感覺內在有一個負面情感生起的時候,無論是由一個外在的因素或者是一個念頭,甚至一個你覺察不出的因素。把它當做一個跟你呼喚"專注此時此刻。醒醒吧。"的耳提面命。即使是一個最輕微的惱怒也具有意義,需要你加以承認和檢視;否則未經觀測的反應勢必要累聚成結了。
一旦體會出你不要這個一無是處的能場在你裡面的時候,你就能無所顧忌地把它丟掉了。不過你務必要丟得徹底。如果你做不到,乾脆接納它的存在,把你的專注導入這個情感上面。丟掉一個負面反應的權便之計,就是觀想你自己變成透明,來面對那個引發你反應的外界肇因,而讓它消失。
惱怒等(負面情緒)是心智創造的。它是完全自動、完全無意識的。心智為什麼創造它?因為它抱持了一個無意識的信念,認為抗拒—你以負面情感或某種形式的不快樂所經驗到的—總有辦法瓦解這個不可欲的情狀。這個信念當然是個幻覺了。它所創造出來的抗拒—就是本例中的惱怒或憤怒—比起它企圖要瓦解的原肇因,更加令人困擾。
感覺你自己像之前一樣變成透明的,你沒有一個固體的肉身。現在再容許噪音、或者任何造成一個負面反應的肇因穿透你。它便無法再衝擊你內在那道實心"牆"了。你不再豎立一道抗拒的內牆,讓自己飽受那些"不應該"發生的事件不斷地痛擊,反而讓一切事件穿透你而去。
有人對你口出惡言、或者說了存心傷害你的話,你不再掉入攻擊、防衛、或退縮的無意識反應和負面的情感裡。你反而會讓它穿透你。你不採取抗拒,就好像你裡面已經沒有了一個可以被傷害的人了。這就是寬恕。你用這種方式讓自己變得五毒不侵。
如果你選擇要這麼做的話,你還可以告訴對方你無法接受這種行為。可是這個人已經沒有控制你內在狀態的力量了。於是你有了自主權—而不再受制於他人,也不再被心智所掌控。
不要找和平。不要找尋你當下之外的任何狀態;否則你只會給自己樹立內在的衝突和無意識的抗拒。原諒你自己沒有處在和平裡。你完全接受自己不和平的一刻,你的不和平就被轉型成和平了。你全然地接納什麼,就會讓你到達什麼,就會帶你進入和平裡。這就是臣服的奇蹟。
超越心智的對立之後,你就變成了一個很深的湖。生命中的外境,和任何發生的事件都是湖面。湖面會因應循環和氣節的變化,時而風平浪靜時而狂風驟雨。然而湖底卻始終紋風不動。你就是這個湖。你不只是湖面。你和你如如不動的內在深處連繫著。你不會因為對任何情境的貪愛而抗拒改變。你內在的平安並不依賴它。
你安住在本體裡—不變、無時、不滅。你不再依附外境中起伏不定的形式尋求實現或快樂。你可以享受這些嬉戲,你可以做樂,你可以創造新的形式,你可以欣賞它們的美。可是卻沒有執著它們的需要了。
當你出離到這種地步的時候,不就意謂著離群索居了嗎?正好相反。如果你不覺知到自己的本體,你就見不到人類的實相,因為你還沒有找到自己的實相。你的心智就會對他們的形式產生喜、惡,愛、憎之別。其中除了他們的身體之外,還包括了他們的心智。
只有對本體覺知的時候,真正的關係才有可能。
當你發自於本體的時候,你就會以原狀來感知他人的身體和心智,也就是感知成一個屏幕。而你就像對自己一樣,在屏幕之後感覺到他們真正的實相。因此當你面對別人的受苦或無意識的行為時,你會留守在臨在裡與你的本體連繫。進而能超越形相,透過你自己的本體,感覺對方光明清淨的本體。在本體的層面上,一切受苦都被你認知成幻相。
受苦來自形相認同。
療癒的奇蹟往往透過這個體認而觸發,也就是,當對方準備好了的時候,借由喚醒他們本體的意識讓奇蹟發生。慈悲就是覺知你和眾生之間有一個深層的連結。不過慈悲,或這個連結,具有兩個面向。一方面是你以肉身的形式存在,所以也和每一個人類和每一個眾生一樣,受制於形相的成住壞空。
下一次你衝口說出"我和這個人沒有共同點。"這句話的時候,切記你們有一大堆的共同點:幾年之後—少則兩年,多則七十年,就沒有多大的差別了—你們兩個都變成了一堆屍骨,繼則黃土一杯,隨即灰飛煙滅。這一番體認讓人扼腕自謙,不留任何自傲的餘地。這算是消極思想嗎?不是,這是個事實。
為什麼不敢正視它?在這個意義上,你和眾生是完全平等的。對另一個存在的受苦懷有深度的同理心,的確需要高度的意識,不過這也僅代表慈悲的一個面向而已。它並不完整。真正的慈悲超越了同理心或同情心。在悲傷和喜悅—超越形相的本體喜悅、永生的喜悅—融合之前,它不會發生。
當你全然臨在的時候,你對週遭的人所顯示的無意識行為,不會感覺有加以反應的需要,因此也就不會賦予它任何實相了。你變成了"世界的光"、純意識的散發,進而從因的層面斷絕了苦根。你驅逐了世間的無意識。所有的惡都是無意識的果。你可以減輕無意識的果,可是除非你消滅它的因,你便無法消滅它的果。
真正的改變發自內在,而不是外在。
如果你自覺受到召喚,要為減輕世間的受苦而努力,這是一件高貴的事。不過你要切記,不要一味地專注於外界;否則你會遭到挫敗和絕望。人類的意識如不經一次深沉的改變,世界的受苦就是個無底的深淵。因此不要只偏重於單方面的慈悲。
對他人的痛苦或匱乏感同身受,和想施加援手的渴望,需要以一份深層的體認來平衡,也就是體認到所有生命永恆的本質,和所有痛苦的究竟幻相。然後再讓你的和平流入你的做為裡。如此一來,你就在因和果的層面同步下工夫了。
切記:"對抗無意識和對抗黑暗"一樣徒勞。如果你試圖這麼做,相對的那一極就會因此強化而據地為營。你就會因為認同其中的一極而樹"敵",反而讓自己被拖進無意識裡面。
藉著資訊的散播來提升覺知度,或者頂多只行使消極的抗拒。不過你的內在千萬不要懷有任何抗拒、仇恨、和負面情感。"愛你的仇敵,"耶穌這麼說,這句話也有"不要樹敵"的意思。
一旦你在果的層面下工夫之後,就很容易讓自己迷失在裡面。你要保持警覺。你要非常非常地臨在。你仍需以因的層面為首要的焦點,以開悟的教化為主要的目的,以和平為你給予世界最珍貴的一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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