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本身意味著投射,所以,除非你超越了頭腦,否則,無論你經歷到的是什麼都只是一個投射。



頭腦是一個投射機制,任何你所經驗的光、喜樂,甚至神性的情景,都是投射。除非你到達了頭腦的完全停止狀態,否則你不會超出投射,你一直在投射。


當頭腦停止,只有那個時候,你才超越了危險。當沒有經驗、沒有景像、沒有對象時,意識像一塊沒有反映物在其中的純淨的鏡子一樣存在著,只有那時,你才超越了投射的危險。


投射有兩種類型。一種投射類型會引導你到更多更多的投射,它是一個肯定性的投射,你永遠無法超越它。投射的另一類型是否定性的,它是一個投射,但是它能幫助你超越投射。


在靜心中,你把頭腦的投射本能當作一個否定性的作用力來使用。否定性的投射是好的,這就好像一根刺被另一根刺挑出來,一種毒藥被另一種毒藥破壞了一樣。但是你必須持續地覺知到危險是一直存在的,直到每一件事情都結束了,即使是這些否定性的投射,即使是這些內在的情景。


如果你正在經歷某種東西,我不會說這是靜心。它仍然是沉思,它仍然是一個思想過程。不管它怎麼細微,它仍然是思考。當沒有思想而只有意識存在—只是一片無雲的、廣闊的天空,當你無法說什麼"我"在經歷時,只有這樣才可以說:我存在(iam)。


笛卡爾(Descartes,1596~1650法國數學家和哲學家。將哲學思想從傳統的經院哲學束縛中解放出來的第一人—編注)的著名格言"我思故我在"在靜心中變成了"我在故我在"。這個"我存在"先於所有的思考,你存在於你思考之前。思考是稍後來的,你的存在先於它,所以存在無法被從思考推論出來。你可以沒有思考而存在,但是思考不能沒有你而存在,所以思考不可能是證明你的存在的基礎。


經驗、情景,以及任何被對像性地感覺到的東西都是思考的一部分。靜心意味著頭腦、思考的完全的停止,但不是意識的停止。如果意識也停止了,那麼你不是在靜心中,你是在沉睡之中,那就是沉睡與靜心之間的區別。


在沉睡之中,投射也停止了。思考將不在那兒,但是同時,意識也是不在的。在靜心之中,投射停止了,思考停止了,思想也沒再有了,就像在沉睡之中,但是意識是存在的。


你會覺知到這個現象:完全的空無圍繞著你,沒有任何對像圍繞著你,當沒有對象要被認識,沒有感覺也沒有經驗,那麼第一次,你開始感覺到你自己。這是一個無對象性的經歷,它不是你經歷的什麼東西,它是你是的某個東西。


所以,即使你感覺到那神性的存在,它仍是一個投射。這些是否定性的投射。它們有幫助,以某種方式它們幫助你超越,但是你必須覺知到它們仍然是投射,否則你就無法超越它們。


那就是為什麼我說,如果你感到你在遭逢到極樂,你仍然是在頭腦中,因為二分性在那兒:神聖的和不神聖的二分,極樂的和非極樂的二分。當你真的達到了終極之處,你就不會感到極樂,因為非極樂是不可能的。你無法把神聖感覺成神聖,因為不神聖是沒有的。


所以記住這個:頭腦是投射,帶著頭腦,你所做的任何東西都將是一個投射。帶著頭腦,你無法做任何事。唯一的事就是怎樣使頭腦無效,怎樣徹底地去掉它,怎樣成為無念地(mindlessly)意識。那就是靜心。只有那樣,你才能知道,你才能認識到那個與投射不一樣的東西。


任何你所知道的都是你所作的投射。對像只是一塊屏幕:你不斷地在它上面投射你的想法,你的念頭。所以,任何靜心的方法都開始於投射—否定性的投射,結束於不投射。那是一切靜心技巧的本質,因為你不得不用頭腦來開始。


即使你正要走向的是一個無念(no mind)的狀態,你也不得不用頭腦來開始。如果我要走出這個房間,我也不得不以走進這個房間為開始,第一步必須是被帶進這個房間。


這會產生混亂。如果我正在房間裡繞圈子,那麼我是在房間裡走動。如果我正在走出房間,那樣的話,我也不得不在房間裡走動,但是是以一種不同的方式,我的眼睛必須盯著門口,我必須在一條直線上走,而不是一個圓圈。


否定性的投射意味著直線地走出頭腦,但是首先,你不得不在頭腦裡走上幾步。


舉例來說,當我說"光"。你從來沒有真正看到過光,你只是看到過被照亮的物體。你看到光本身嗎?沒有人看到過它,沒有人能看到它,你看到一座被照亮的房子,一把被照亮的椅子,一個被照亮的人,但是你沒有看到光本身。即使當你看到太陽,你也沒有看到光,你正在看到的是光的折射。


你無法看到光本身。當光照射在某個東西上,折回來,被反射,只有那時你才能看見被照亮的物體,而因為你能看到被照亮的物體,你才說那兒有光。當你看不見物體,你就說那是黑暗。


你無法看到純粹的光,所以在靜心中,我把它作為第一步、作為一個否定性的投射來使用。我告訴你從感覺那沒有任何物體的光開始。物體被去掉了,那麼就只有光。


開始去感覺沒有任何物體的光…有一個東西已經被去掉了—物體,而沒有物體,你無法連續地較長時間地看到光。遲早,光會消失,因為你必須被聚焦在某個物體上。


然後我告訴你去感覺喜樂。你從來沒有感受過不帶有任何對象的喜樂。無論你知道什麼樣的幸福,喜樂,他們都是與某個東西有關的。你從來不知道任何無關於任何東西的喜樂的片刻。你或許愛某個人,於是感到很喜樂,但是那某個人是對象。當你聽某種音樂你感到很喜樂,但是那個音樂是對象。


你感受過一個不帶有任何對象的非常喜樂的片刻嗎?從來沒有!


所以,當我說去感覺不帶有任何對象的喜樂,它看起來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試著去感覺不帶有任何對象的喜樂,遲早那個喜樂會停止,因為它無法獨立存在。


然後我說去感覺神聖的存在(divine presence)。我從不說去"感覺上帝",因為那樣,上帝就變成了一個對象。你感到過沒有某個人在場(being present)的那個存在(presence)嗎?它總是與某個人有關。如果某個人在那兒,那兒你開始感到那存在。


我把那某個人完全去掉了,我只是說:感覺那神聖的存在。這是一個否定性的投射,它無法持續較長時間,因為沒有支持它的基礎,遲早它會消失。首先我去掉了對象,然後,漸漸地,投射本身會消失。那就是肯定性的投射與否定性的投射之間的區別。


在肯定性的投射中,對象是有意義的,而感覺跟隨著,而在否定性的投射中,感覺是不重要的,而對象是完全要忘掉的,好像我在把整個地基從你腳下抽走。從你裡面、從你下面、從每個地方,地基都被抽走了,而你和你的感覺被單獨留下來。這樣一來,那個感覺就無法存在,它會消失。


如果對像不在那兒,那麼那個與對像直接關連的感覺就無法更長時間地延續。在很短的時間裡,你可以投射它們,然後它們會消失。而當它們消失,你單獨地被留下來—在你的完全的孤獨之中。那個點就是靜心的點,從那兒,靜心開始了。現在你在房間外面了。


所以,靜心在頭腦中有一個開始,但是那不是真正的靜心。在頭腦中開始而能夠使你走向靜心,而當頭腦停止,你超越了它,那麼真正的靜心開始了。我們不得不從頭腦開始,因為我們在頭腦中。即使去超越它,也必須要使用它。所以否定性地使用頭腦,永遠不要肯定性地使用它,那麼你會到達靜心的。


如果你肯定性地使用頭腦,那麼你只能創造出越來越多的投射,所以任何以肯定性的思考(意味肯定頭腦、肯定投射)而被知道的東西都絕對是反靜心的。否定性的思考是靜心的,否定是為了靜心的方法。


不斷地否定到一個點,在那兒沒有什麼東西留下來被否定了,而只有否定者留下來,於是你就是在你的純淨之中了,於是你就知道了什麼存在著。以前所知道的任何東西都只是頭腦的想像、夢幻和投射。




 
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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