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的參與和情緒的覺察之間的區別就在於抽離。抽離使你能夠看到你的情緒的形成、發展、加強和改變。如果無法抽離,你就只能看到情緒最強烈的頂峰。抽離就像是聲吶(聲波探測儀),它讓你能夠同時看到表面以下、表面以及表面以上。
如果無法抽離,你就像是在冰山中航行的泰坦尼克號。從船上的瞭望台看去,一座冰山只是一塊浮在水上的冰。然而如果泰坦尼克號當時船上有聲吶,操作員將可以看到每座冰山真實所是的樣子-一座潛伏在水底的大山。每一塊我們看到的冰山都只是這座大山的頂峰,一個巨大整體的一小部分。撞上一座冰山是非常危險的,因為冰山比它看起來要大得多得多。
「抽離使你得以看到表面以下。」
當你無法抽離地在你的生活中行走,你只能看到你情緒的頂峰。它們從何而來,它們的根源,以及它們的龐大是你所看不見的。時不時的,或者很頻繁的,你會撞上一座冰山-你變得憤怒、悲傷、嫉妒、仇恨、快樂或者恐懼。如果你擁有一個情緒的聲吶,你將看到這些體驗是一個大得多的動態活動的頂峰。情緒的參與只是告訴你,你已經撞上了一座冰山。
大多數的人在他們的生活中一路從一個冰山碰撞走向另一個冰山碰撞-從憤怒到快樂到嫉妒到恐懼到仇恨,來來回回地重複。他們不知道這些冰山-突然、猛烈、常常是破壞性的經歷-到底從哪裡來的。他們沒有能力去看到它們從遠處過來。他們就像是泰坦尼克號油輪,希望自己運氣很好,看著眼前的一片迷霧開足了最大馬力向前衝。有時他們很快從一次冰山碰撞中-從一次憤怒、絕望、嫉妒、恐懼或者仇恨的爆發中-恢復過來,但是有時這碰撞造成太大的傷害,需要很長的時間來修復。
工作成癮就是一種開足最大馬力向前衝的方式,並且它還不安排一個瞭望員,更不用說裝一個聲吶。工作成癮是對情緒的一種逃避。它是一種很有效最強烈的麻醉劑。就像所有的麻醉劑一樣,它無法永遠遮掩痛苦。一個使用麻醉劑的病人必須得定期使用它,否則藥效一過,痛苦就回來了。即使他每隔一小時使用一次它,這藥品遲早也要失去它的效用。然後越來越大的劑量就會被需要,以取得同樣的藥效。最後,即使大的劑量也無法遮蓋痛苦了。
工作上癮非常吸引人,因為它阻止了任何情緒的體驗。一個工作成癮的人會不斷地從一個項目進入到另一個項目,從一個工作或職業進入到另一個,每次都帶著同樣的強迫性。項目本身對他來說並不具有價值,項目會不斷變換,然而他的癮頭不會改變。他在每一個項目中都有同樣地強迫性,因為他在使用他的工作來逃避感受。他總是超時工作-不是為了按時完成他的報告,而是為了麻醉自己。他工作得越多,他就越需要工作。他總是要跑在他的感受前面幾步,因為他的感受是痛苦的。
他工作得越多,他就越是必須工作。他的輕微疲勞慢慢變成了筋疲力盡,然而他還是無法停止。就像是一個吸毒成癮者,儘管劑量比上一次更大,服用的時間間隔更短,每一次的毒效卻更加低了。他睡得更晚、起得更早,並且越來越累。毒品和工作在這裡的作用是相同的,它們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而使人上癮-它們提供給人痛苦的暫時緩解。這就是那些強迫性的有成就的人的概況。
一個工作成癮的人不會想要一個聲吶。她甚至都不想上到甲板上去,更不用說去尋找冰山。雖然冰山將她重重包圍,但是她想要活在一個沒有冰山的世界裡。她逃進工作裡,養育孩子、學習、或者加班都是她待在甲板底下的方式。在船艙的黑暗中,她假裝自己是安全的,並且用她未完成的作業、孩子的需要、她工作中的緊急的任務來告訴自己說:我是安全的。
我是這樣的嗎?
如果你懷疑自己正在做的是強迫性的,那麼問自己:
「我的項目比其中的人更重要嗎?」
「當我在這過程中被打斷時我是否常常感到不耐煩?」
「我是否為我還沒有看到的要到來的事而感到情緒上的緊張不安?」
「我是否總是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做我要做的所有事情?」
如果你對這些問題的回答有一個是肯定的,那麼問你自己:
「我是否對每一個工作、項目或者活動都有同樣的急迫感?」
「我是否感覺需要不停地工作?」
「我是否疲憊但是無法停止?」
「我的工作是否比我的家人、朋友還有我對他人所做出的承諾更重要?」
「我是否執著於完成事情?」
「我的活動是不是在掩蓋我的感受痛苦?」
當撞擊到來時,她就被淹沒了,因為她在水面以下,而且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道黑色冰冷的水不可阻擋地衝向她的各種幻想。她順利流動的生活化為絕望、她對同事的不滿突然爆發為狂怒、或者她發現自己無法控制地不斷想要追求新的衣服、車、房子或者伴侶。
情緒到來時,有時像是突然的爆發,有時像是潮汐,又或是連綿不斷的沼澤地。本來似乎一切都很好,突然之間來了一個無法跨越的挑戰-去原諒別人、允許別人是她或者她所是的樣子、或者早上起床。這些體驗並不是瞬間顯化的,而是有著很深的根的一個複雜過程的一部分。一次情緒的爆發也許看起來是因為某個事件或者情境-比如一門功課沒過,一句罵人的話、一個未達到的期望、或者一個朋友的死亡-但是那只是站在甲板上所看到的景象,那只是冰山一角。用聲吶來看的話將是一幅不同的景象:整座冰山。
抽離就是你的聲吶。它讓你能夠順利地導航,它將水底的領域顯現給你看,這樣你就知道你在接近一座冰山,它有多大。冰山就不再來的突然。你不用在最後時刻用盡你所有的能量來阻止撞擊的發生。你甚至不再對水面以上的山峰那麼注意,或者是那些水面的表面環境。你看到的是整座山。
工作成癮是為了避免痛苦而去利用人和情境。它是一種不顧更大景象的狹窄關注。它就像是戴上了眼罩,這樣你能看到的只有那個項目、或者那個需要,那些你眼前的東西。你的世界變得非常小。你看不見其他人或者他們的感受,除非他們影響到你所做的事情了。你聽不到其他人,或者願意去聽他們在說什麼,除非他們所說的影響到你了。朋友、承諾、或者其它重要的事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令你獲得自我滿足的對你的工作、事業或者項目修改的強迫性的癡迷。
當別人介入到你的狹窄世界中時你變得急躁。你對那些無法看到你所做的事情的重要性的人缺乏耐心。即使你所做的那些事情對別人是有一定重要性的,你也是為了自己而去做它。你的日程表上的事務就是為了要佔據你的注意力。你不能去體驗你所感受的,所以你將注意力關注在成就之上。你所體驗的唯一情緒就是在一個項目完成時的短暫滿足感,但是那也很快就被想要完成其它事的需要所取代。
工作上癮就像是將你自己藏在一艘船的船艙裡面,在黑暗中專注於一些細小的活動,而不知道你是這艘船的船長。你的生活就是這艘船,而你的真正位置是在駕駛台上的。當船長在甲板下面清掃一個僻靜角落時,她的船是肯定會撞上冰山的。當你沉浸於工作成癮,你讓陌生人主管了你生活,而你自己將注意力放在一些不重要的項目之上。即使你的項目是去創造一個帝國,它跟在地球學校上去創造一個有意義的、有意識的、慈悲和滿足的旅程相比也是微不足道的。
「你讓陌生人主管了你生活,而你自己將注意力放在一些不重要的項目之上。」
那些陌生人就是你藏在你的表面活動之下的情緒。它們不會因為你拒絕去看它們或者甚至承認它們就消失不見了。它們會不斷地從你裡面奔流而過,一刻接著一刻,影響或者決定你所想的、說的或者做的。
情緒覺察使你能夠清楚地看到這些強大的能量之流,全然地感覺到它們,並且從中學習。情緒覺察讓你能夠清醒地,而不是恍惚地,行走在地球上。它就是打開你的聲吶去航行,而不是在一片黑暗之中努力辨認水面的冰山。
情緒覺察不止是在你生氣的時候感受到你的憤怒。憤怒只是冰山露出水面的部分。撞上冰山就是情緒的參與。你的船撞上了一個無法忽略的東西,而你突然之間生氣、退縮、或者在怨恨中激動不已。在水面以下藏著一座痛苦的山。
每一次撞上冰山-也就是憤怒、嫉妒、絕望、仇恨、優越感或者自卑感的突然顯現-都是一個你與痛苦的山碰觸了的信號。當你把注意力放在水面以上的山峰上時,你還是無法瞭解你所撞擊的山。在你發現這整座山之前,你還會不停地撞上它。每一次,那撞擊都讓你感到來的突然。憤怒、嫉妒、仇恨、優越感、自卑感或者悲傷將突然爆發出來,將你淹沒。然而重要的不是這顯露出來的山峰,而是那整座山。
發展出你的聲吶的第一步就是在你撞上冰山之後停止你所做的。當你自覺地選擇不去吼叫、扔東西、或者打別人,那想要做這些事情的衝動對你來說就變得清晰。那衝動就是那座山,去體驗它是很痛苦的。大多數的人會選擇做任何事來逃避體驗它。那就是為什麼他們會吼叫、攻擊、做一些殘酷的事情,因為他們處在巨大的痛苦中。
發展出聲吶
當你感覺到生氣時,停止你所在做的、說的、想的,關注在你的感受上面。
這不是很容易做到的,但是它很值得你去做。當你被強大的情緒比如憤怒所控制時,你停止說話、行動,開始感覺,你將那股能量的全部力量都轉入到了你的意識之中。
在一個憤怒的衝動到來之時選擇不去行動,而去感覺它下面所隱藏的痛苦,是一件非常勇敢的事情。與面對你的憤怒底下的痛苦比起來,冒著生命危險去駕駛賽車、或者跳出飛機所需的勇氣也更少。大多數的人做那些我們通常認為勇敢的事情,只是為了逃避面對他們所感受的痛苦。
憤怒是麻醉劑。它讓人痛苦,但是它沒有它的根源那麼令人痛苦。憤怒是那條阻礙最小的路。它讓你將注意力關注在撞擊而不是去研究整座冰山上。憤怒是從感受中的逃避,就像工作上癮一樣,那就是為什麼它們常常會同時出現。
工作上癮就是將注意力放在外在活動之上以逃避感受。當一個工作上癮者不願感受的痛苦變得如此強烈以至於他無法忽略它的時候,不管他將自己在工作中埋藏得多麼深,它的憤怒都會爆發。他撞上了一座冰山。一個工作上癮者的生活就是長期的冰山碰撞,一個接著一個-無法控制的憤怒的爆發、深深陷入抑鬱、很多天的強迫行為、對人或者事的癡迷。這些碰撞之間的間距可能是幾天、幾周、或者幾個月,但是碰撞總是會到來。
不管那山峰被遭遇、研究、或者在治療中被討論多少次,那座冰山是不會離開的。當山在附近的時候,那山峰也不會消失,但是它不再以一種讓你驚奇地方式到來。當你探索那座山的時候,你也探索了那山峰。它不再是一個孤立的體驗。
當一座山被完整地看見時,它從底部到山峰都能夠被仔細地研究和欣賞。下一次當你變得生氣的時候,如果你不去在憤怒之下說話或者行動,你不在暴怒之下攻擊別人或者封閉自己,而是去意識到你的感受,那麼你就開始了這個過程。你越多地這樣做,你就越能夠探索你所感受到的。你越探索,那座山的更多部分就能夠被看清了。
只有你自己能夠看見你的山,也只有你自己能夠探索它。當你開始對它的溝谷、尖頂、山道、和山面都變得熟悉時,你就開始能夠欣賞它了。山峰也變成了一個更大的風景的一部分。你對整體越是熟悉,你就越少地會被它的部分驚嚇。當你對整座山都熟悉的時候,它的任何部分都不會驚嚇到你。
那就是與冰山的撞擊停止的時候。你不再會變得無法控制地生氣、嫉妒、抑鬱、或者仇恨。你不再感覺自己高人一等或者低人一等。你關注在探索自己的感受之上,包括那些痛苦。當你去探索這座山時,痛苦可能會時強時弱。然而即使在痛苦很強烈的時候,你也更關心如何去探索它而不是逃避它。在憤怒中的爆發也不再吸引你,因為它會干擾你的探索。
不停地工作也是一樣。你仍然能夠正常工作,但是在你工作的時候你能夠意識到自己的感受。你會去辦公室、學校和洗衣房,但是你的活動不再會是為了掩蓋你的感受。於是,船長走上了駕駛台,聲吶開始工作了,船也不再在冰山地帶盲目前行。所有的活動都是臨在的,所有的一切都被看清。
工作上癮是一種深度的睡眠。它是一種自我引導而致的昏睡,它讓你暫時不去感受痛苦的情緒。它是一個有缺陷的策略,它阻止你運用自己無比強大的情緒動力能量。它是一種阻止你走進自己生命的力量與目的的自我催眠。
它是一種痛苦的沉睡,讓你遠離永恆的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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