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位講話的穆尼停下來時,我們發現早已過了正午。我們剛才一直坐在那裡,並非中了魔法,而是聽得出神。我們確實是融入了那投射於我們面前的景像之中。地平線去了哪裡?我們已經完全把它從思想中刪除了。我們航行於無限之中。我們屬於無限,無限也屬於我們,因為我們努力地觸碰到祂,並且我們已經接受了祂。你們對此感到驚訝嗎?我們能夠知曉自身存在的無限性了嗎?能夠知道自己在哪裡了嗎?能夠領會自己的角色在那宇宙偉大計劃中的重要性了嗎?還沒有,親愛的朋友們,還沒有!


這個世界會接受那景像嗎?我們不知道。我們剛才把目光投入到了一個遙遠得不可思議的過去。我們無法知道未來將會怎樣,如果不通過真切地經歷現在以揭示未來的話。不過我們已經看到了過去數百萬年的歷史。我們打算看看未來的完善過程。我們知道那未來也會延伸到幾百萬年,就像我們看到那些影像中描繪了幾百萬年的過去一樣。我們已經拋棄了自己從前的信仰,把它們徹底遺忘了。我們預料到了所有完善過程的實現,不是我們希望會那樣,而是我們清楚地知道會那樣。從前的信仰到哪兒去了?消失了,像霧一樣消散了。神聖的宇宙就在那裡,如水晶般清澈。我們意識到雖然太陽在閃耀光芒,但在這陽光背後有著那樣一種晶瑩清澈的光明,以致我們覺得太陽變得黯淡了。


我們收好筆記,走向我們那座聖殿的入口。我們剛一向自己的肌肉發射指揮這個動作的神經衝動,就發現自己正在一道光上飄移。我們就這樣進入到了那個房間。然而,那個房間並沒有牆壁將它圍起來。我們仍然在那廣大的宇宙中神遊。我們真有可能是這宇宙的一部分嗎?我們真的在這無限中緊密聯繫在一起嗎?當無限面對祂如此宏大的範圍時,自己也會暈倒吧。


我們坐了下來,任由自己沉浸在徹底的靜默中。沒有人說一句話。我們甚至意識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有人通知說飯備好了。吃飯本是一件很愉快的消遣,但我們仍一門心思想著剛剛過去的那幾個小時。當我們從餐桌邊起身去露天平台時,太陽又一次落到了地平線下並很快消失了。這是展現在我們眼前的一個幻影,不是真實的景像。這不是日落,而是永恆。剛剛為我們演出的是這永恆的短短一章。在我們身邊的這些親愛的大師朋友們就與那永恆生活在一起,一章接著一章。


你們也許驚訝於他們的生命永生不死,也驚訝於我們稱他們為“大師”,然而他們從未開口暗示過自己的大師身份!我們問過他們:“我們能稱呼你們"大師"嗎?”他們回答說:“叫我們人子吧。我們與你們完全是一體的。”多麼美好,多麼純樸!為什麼我們不能有如此美妙的謙卑呢?


要離開平台時,我們首先想到的是從樓梯下去到村子裡。但我們沒有這麼做,而是朝平台的邊緣走去。剛一到那兒,我們就發現自己置身於住所的花園裡了。我們考察隊的任何一個成員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們既沒意識到在空中的飄移,也沒意識到任何移動。我們已開始習慣於種種令人驚訝的事情了,所以就這樣接受了這種狀況。


我們離開花園,朝村子走去。在那兒我們發現,一切都為我們不久後的出發做好了準備。相當多的村民已經先去在雪中開路了。覆蓋在那些山口上的雪仍有三、四米厚。我們要翻越的那個山口離這兒大約有八十公里遠,海拔高度為四千米。這個地區大部分都是層巒疊嶂,難以通過。這兒的人習慣於提前一天在次日要走的路上開出道來,把雪壓緊。這樣被壓緊的雪會在夜裡凍上,形成供人和牲口行走的很好的路面。


我們在天亮前很早就起了床,發現人家已經把所有細節都料理好了。賈斯特和那位穆尼將陪同我們前行。所有村民都聚在一起來跟我們道別。我們在這個村莊裡度過了那麼美好的兩個冬天,此時不得不離開這兒讓我們都很難過。我們深深愛著所有村民,愛他們全體,也愛他們每一個人。我們知道他們對我們也有同樣的感情。這是一些單純而又可愛的人。為了表示他們的友情,他們很多人陪著我們走出了六到八公里。我們最後一次和他們相互道了別,就此走上了返回印度的路程。不過還得再過幾個月,我們才能看得見喜馬拉雅山的南坡。


跟隨旅行大隊前進時,我們發現自己走得毫不費勁兒。我們時不時地會看見前方路上有一個點,就像幻覺一般。這個點一變得清晰起來,我們就置身於那裡了,而那個地方有時是在旅行隊前面好幾公里處。


這天中午我們發現有生好的火和一頓備好的餐飯。那是三位村民特意留在那裡為我們準備好的。午飯後他們就返回了村莊。有人告訴我們說,其他人已經走在我們前面去雪中開道了,好讓我們能輕鬆地到達山口。我們的宿營地也是提前準備好的,只要住進去就行。一切都安排好了,直到我們翻越了那個山口,下到賈瑪努楚(Giama-nu-chu)河谷中,追上了村民們的先遣隊。他們執意要走這一趟,好讓我們能安全地穿過這片崎嶇不平的山區。在那兒他們與我們分了手,因為河谷中的路容易走。


我自願插入這一小段來描寫他們付出的努力,好概括性地強調一下在我們去拉薩的整個旅程中,從這些可愛、單純的人們那裡得到的盛情款待。儘管很多旅行者喜歡談論西藏當地人的粗魯與凶殘,但我們極少遇到那樣的藏人。


我們的旅行路線是沿著賈瑪努楚河谷往下走,再沿著這條河的一個支流向上,到達唐吉諾莊(Tonjnor Jung)大航道,再沿著布拉瑪普特河(Brahmapoutre)向下直到拉薩。有人在那裡等候我們。


當我們看到那座城市時,我們覺得彷彿是在走近一座道教莊院。從各個方向看去,我們都會以為自己面前的確實是一座莊院。達賴喇嘛是整個西藏的主人。他的宮殿十分醒目,是這城裡獨一無二的珍寶。這座城市是西藏世俗政府所在地,但深層的精神領袖則是活佛。據說他自一個神秘的住地進行精神上的統治,而那個隱秘之地被稱作“香巴拉”—天堂中心。我們非常希望去拜訪這個據猜測深埋於戈壁沙漠之下的聖地。


我們在隨行人員的陪同下進入了拉薩。有人把我們送到了住所,那裡已為我們準備了一切盡可能舒適的起居設備。有一大群人在我們門前待了幾個小時,就為了試圖看看我們,因為極少有白人來訪問這座城市。我們被邀請於第二天十點前往寺院。人家讓我們有什麼願望都只管說出來。他們告訴我們說,所有人都會高興地為我們效勞。


無論我們去哪兒,都有人護送我們。一名衛兵在我們門口看守著,好趕走那些好奇的人,因為拉薩居民習慣於不打招呼就相互串門。我們的出現成了他們生活中唯一的消遣,而我們無法責備他們那些好奇的表現。當我們中有人單獨外出時,好奇的人們就聚集在他周圍,顯然是想確認他是個真實的人。有時這種仔細的察看讓那被察看的人有點兒不知所措。


第二天早晨我們很早就起了床。我們完全休息好了,準備著去寺院裡見那位大喇嘛。他只比我們早到了兩天。當我們和衛兵一起離開住地時,似乎這兒所有的居民都出來向我們致以敬意了。


我們快到寺院的時候,大喇嘛出來迎接我們。令我們大為驚訝的是,埃彌爾和瑪麗也在他身邊。這是一次奇妙的團聚。大喇嘛已經恢復了年輕人的面貌。他說他曾一定要再見到埃彌爾或我們那些大師朋友中的任何一位。因為他感到自己有很多欠缺,所以想跟他們談談這些問題好進行更全面的學習。關於那座在他主持儀式的村子裡自動長出的小屋,他也給我們帶來了最新的消息。我們發現他英語說得很流利並且非常渴望學習。我們進入到那座喇嘛寺中,在那裡舒服地坐了下來。


大喇嘛轉向瑪麗,說道:力量是上帝—我的天父—這個活躍本源的顯示。上帝的完美活動絕不會表現得太多或太少。上帝絕不會失效,也絕不會停止不動。上帝的本源始終在做著建設性的工作。我要求自己表現得與那上帝的活躍本源完全和諧一致,並且只與祂和諧一致。


瑪麗理解了他的想法,開口說道:您可以再前進一步,同樣明確地說出:我通過我的物質身體把這神聖的火焰散播開去。那時您就蛻變成了這唯有上帝的本源能看到的純淨本質。然後您一定得接受這個本源,並發展自己的意識直到它變成上帝的意識。與此同時,您就融入了上帝之中,確實變成了上帝,與那至高者完全成為了一體。人屬於這個高貴的天國,在那裡他與所有事物的本質都完全是一體的,在那裡不會存在任何分裂、不和。那真的就是上帝。


您沒看出人自己可以變成上帝或魔鬼嗎?您沒看出只要人生活在上帝的振動區域中,那就完全是屬於他的區域了嗎?這是唯一符合科學規律的區域,是人獨一無二的產業。只有在這個地方,人能表達出上帝並與祂完全合為一體。處在這樣的位置上,人肯定能超越那些世俗之人所形成的理念。


從這時起,您就會看出自己來自上帝的王國,不屬於人類想像力創造出的任何一個魔鬼。這以一種極其符合科學與邏輯的方式表明人就是上帝。但是人可以在想像中離開上帝的王國,並創造出一個適用於自己的、在自己看來很真實的魔鬼的王國。人類沒有別的選擇,要麼保持那種狀態,要麼墜落下去。只有一個選擇、一個意願、一個真理和一種科學能使你們自由。你們可以自己選擇是成為上帝還是成為奴隸。


你們要留意一下,想想上帝—這無始無終的最初起因—的萬有性以及祂那遍及一切的活動範圍。讓自己被祂所環繞吧。成為這個理念的信徒並只忠實於這個理念吧。只崇敬一個上帝、一個全能的神聖臨在吧!那時你們將會發現自己身體的人類振動轉化成了那神聖的或原初的振動。生活、思考、進化並與這個振動合為一體吧。那時你們就真正處於崇敬之中了,而人會變成他所崇敬並奉為典範的。對全體人類來說都是這樣。只有一個上帝、一個基督、一個聖體、一個人、一個大家庭—在這裡所有人都是兄弟姐妹並完全合為一體。


人們將不會把上帝表現為一個人的形態或形象。上帝是包含一切並滲入一切事物之間的萬有。人們一旦把祂人格化,就把祂當成偶像來崇拜了。人們失去了那個典範,只擁有了這空洞的偶像。那典範並不是一個死氣沉沉的救世主或是一個死氣沉沉的神靈。應該想著並知曉我們就是上帝,從而讓上帝在我們自己眼中變得生氣勃勃、充滿活力。


這是極其重要的,是關於你們生命存在的神聖科學。這神聖科學可以使你們自身之中的基督—你們的神聖拯救者—活起來並與你們完全成為一體。那時你們就是這基督本身,而祂成為了你們全部生活中種種行為的動力。你們自己拯救了自己,救贖了自己的真我,與上帝完全合一。通過尊崇、熱愛和崇敬這個典範,你們將其吸收了進來,於是上帝就在你們的內在生命中變得活躍起來了。”


至此談話改變了主題,我們開始探討是否有可能前往香巴拉。大喇嘛問他能不能去那裡。人家回答他說,如果他能夠拋開自己的身體、再把它重新聚合起來,那他就可以毫無困難地到那兒去。不管怎樣,這些大師們當晚要去香巴拉。我們商定晚上他們要早早地到我們的住所集合,而托馬斯將陪他們一同前往。事實上,我們回去後沒多久他們就來集合了。短短地交談了幾句之後,他們出了門。後來在相當長的一段日子裡我們都沒再見到他們。


在此期間,我們忙著給那座寺院繪圖並編號。一天,當我們在這寺院的一處牆基裡搜尋時,挪開了大量碎屑後發現一塊古老的大理石板。我們把它拿到外面去清洗。洗完之後,這件作品的美麗及精細的做工令我們全都感到驚奇,就連喇嘛們也是如此。


一位老喇嘛告訴我們,從前的那座喇嘛寺由幾位大喇嘛領導,而他很小的時候就成為了其中一位大喇嘛的弟子。在那個時候,這塊石板安放在寺院牆壁的一個壁龕中。他的師傅堅持要大家在每月第一個星期一的早晨九點去拜望這塊石板。人們來到存放石板的壁龕那兒,靜默三、四分鐘。這時一個聲音就開始唱起那塊石板的歷史和上面雕刻的那些偉大內容。


據那聲音所唱的,這是一對石板中的一塊。它們被雕刻出來是為了紀念好幾十萬年前在如今美洲大陸的一大片區域存在過的一個繁榮、偉大的白人文明。這聲音曾唱道,那第二塊姐妹石板仍然存在,人們將會在創作它的母大陸中找到它。這證明那塊大陸的確存在。


我們把那個聲音所唱的資料記錄了下來。多年以後,當我們在上述地區工作時,在一座高牆中找到了嵌在裡面的那塊雙生石板。而這個地點正是那個聲音在歌唱中明確指出的。這堵牆屬於中美洲一座目前已經毀壞了的古老寺廟。通過這個事例我們可以看出,傳說和歌謠確實會使一些真相大白於天下。


我們對那塊石板和那歌曲中反覆唱到的傳說的關注,使我們獲得了其它資料和文獻,而這些在我們以後的研究工作中提供了不可估量的幫助。這件事對於我們看到達賴喇嘛宮殿中的檔案資料和存放在寺院中幾百個世紀的秘密文獻也起了決定性的作用。此外,那些看守者完全不瞭解這些文獻的重要性,甚至都不知道很多文獻的存在。正是那個聲音所唱的傳說吸引我們走向這些文獻的。除了那塊石板外,其餘的都是抄本,但這些抄本製作得很好,而且它們讓我們後來得以找到了原本。

 

 


●作者:[美國]Baird Thomas Spalding (英文版於1921年出版)
●法文版譯者:[法國]Louis Colombelle (法文版於1946年出版)
●廬影譯自此書法文版,原書名為:《大師們的生活》

《靈修大師們的生活與教導》
http://san23.pixnet.net/blog/category/1415040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70b07e0102wbe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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