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愛的奧修:我才剛開始在尋找真理的實相,可否請你為我闡述一下真理、神、靈性和事實這四個詞句的意義。



奧修:肯恩.瓊斯:如果你才剛要開始尋找,請回來吧!不要走過頭了。不要在修行路上成為一個專家,因為他們是輸家;不要變得擁有更多的學識、變得單純一點。放下你所知道的一切、忘掉那一切。對事事物物驚奇就好,但不要把它變成問題,因為驚奇一旦變成問題,不久之後,它就會變成知識,而知識是偽造的硬幣。


從驚奇的狀態出發有兩種可能的途徑,第一種是詢問問題。這是錯誤的途徑,只會讓你累積愈來愈多的知識。第二種途徑是享受。享受生命的驚奇,享受對存在、太陽,光亮和沐浴在金色陽光中搖擺的樹的驚奇。不要為驚奇劃上了一個問句的問號,讓維持它的本性就好。


如果你真想要開悟;保持天真,如果你真想要與整個存在和實相溝通:保持童稚般的純真,如果你想要存在為你打開奧祕之門,保持對事事物物的驚喜與好奇。不斷詢問問題的人將永遠也不會知道什麼是奧祕,不斷的問問題最終只會停留在圖書館和經典中,因為經典裡面有很多的答案。


答案是很危險的,它們會扼殺你好奇的心,它們會給你一種縱使你不知道,也會有知道的感覺。它們給你對自己錯誤的概念,讓你覺得問題已解決了。「我知道聖經上所說的一切,我知道可蘭經所說的一切,我知道吉塔經所說的一切,我已經到達了。」你將會像一隻鸚鵡,只是重複一些你不知道的話語。知識不是達到真知的途徑。


那到底什麼才是達到真知的途徑呢?驚奇。讓你整個人,整顆心都充滿驚奇的舞蹈和悸動,讓你的生活在呼吸之間也都充滿驚奇。為什麼匆忙地想要快速得到答案呢?你難道就不能讓奧祕維持它的奧祕性嗎?我知道想知道,瞭解它,不讓它成為奧秘的誘惑是很大的。為什麼會有這個誘惑呢?因為當你能夠說出個所以然的時候,你就掌控一切。


奧祕掌控你,知識卻是被你掌控,奧祕佔據你,你不能佔據奧祕,它是那麼地巨大浩瀚,你那雙小小的手是無法掌握的,它是那麼地無限,不但無法佔有它,還會被它所佔據,這也就是你所恐懼和害怕的。知識是很瑣碎的東西,你可以擁有並掌握知識。


頭腦之所以會想要將驚奇、奧祕降低至只是個問題的誘惑是—因為害怕。我們對整個未知的存在充滿恐懼:因為害怕我們創造出小小的知識來保護我們自己,就好像盔甲般的防衛。


懦弱的人才會化驚奇為問題,真正勇敢、有勇氣的人則不會去更動它。與其把它變為問題,他會直接就跳入奧祕中,他不會想要控制,反而允許奧祕佔據他。而這被佔據的喜悅和祝福有著無可衡量的價值。你將無法想像,你想作夢也不會夢見,因為被奧祕所佔據就是被神所佔據。


肯因.瓊斯,你說:「因為我才剛開始…」。你要很慶幸自己是個初學者,有很多人已經成為專家,他們回家的路將會辛苦萬分。要他們放下累積的豐富知識是很難的。所以如果你是個初學者應該感到很高興,你還未離途太遠,才剛開始,回來吧!


你問的四個詞句是沒辦法下定義的,因為它們並不僅是漂亮的字句而已。要我解釋真理,你知道有任何人為真理下過定義嗎?它是可以解釋的嗎?它的定義是什麼?定義只是重複語,是你用不同的字解釋而已。而實際上你的解釋又是什麼呢?不過只是意見相同的解釋。


看看你自己寫下的定義,你將會發現你只是在重述同樣的一件事:但你所重述的意見如何能為任何事情下定義?而那個你認為是解釋的句子本身將會再需要另一個句子的定義。定義通常如果不是重複的話,就是愚蠢的字句。例如:「什麼是頭腦?」自認知道的人會說:「它不是物質。」然後再問他:「物質是什麼?」他們會回答:「不是頭腦。」這是不一樣的定義:頭腦不是物質—一個定義:物質不是頭腦—另一個定義。你仍然沒有解釋任何東西,你只是把一個問題換成另一個問題而已。頭腦和物質都是不可定的東西。


你可以愚弄任何蠢蛋。


真理就是所有全部的一切,你要如何為所有的一切下定義呢?它是無可名狀,無有限度地。定義代表在它周圍畫上一條線,把它下定義地說:「這就是了。」但你無法為真理下定義,因為你根本不可能在它周圍劃一條線;它是無限地,永恆地,它沒有開始,沒有結束。


想要為真理下定義的人說:「真理就是真理。」但這只是重複語,問題仍然在,奧秘仍未被解讀「真理就是真理。」—有添加任何新義嗎?你有讓它比以前更簡單明瞭嗎?你可以稱之為「那個」、「真理」或「神」,但不管怎樣,你也只不過是使用一些名字,標語和字來形容那基本上是無法定義的一切。


真理無法定義,但你可以經驗它,經驗不是定義。定義出自於頭腦,經驗來自於參與。


如果有人問你:「什麼是舞蹈?」你要如何下定義呢?你可以親身舞動你的身體,內在就會感覺得到。神是最終的舞蹈,你必須學習一些神祕學家的舞蹈,才會瞥見和經驗到神性。神就是舞者消失的舞蹈,然後你會經驗到它充滿你整個人,你知道、你感覺得到,這知道並非知識,它是智慧。


真理無法定義。老子說如果你為它下定義,它就已經不真實了。老子活得很長久,因為故事中說他停留在母親的子宮裡八十二年,所以當他出生的時候,他一定已經活的非常地久。但他終其一生從不曾寫下隻字片語。


在他有生之年,他的弟子不斷地請求他:「請寫下一些東西吧!你變得愈來愈老,有一天,將會離開你的身體,所以請留下你最後的文獻吧!」。但他只是笑一笑,不說一句話,或者他就保持安靜,好像他根本就沒聽見。


然後,當他變得很老很老的時候、他開始準備前往喜馬拉雅山,他告訴他的弟子:「我現在要去喜馬拉雅山,將不會再回來,我一輩子都是個流浪的人,對流浪的我而言,喜馬拉雅山是個死亡的最佳之處。我活的很美,生時盡可能狂喜地過日子;所以我也想要能夠狂喜和優美地死亡。我想要死在喜馬拉雅山的寧靜中—群山悠美環繞。」


當他要越過中國邊界的時候,邊界的守衛阻止他,不讓他過去,他對老子說:「除非你寫下一些東西:否則我是不會讓你過去的。」他一定是個非常有洞察力的人,整個世界應該要感謝他,因為他才有世界史上最重要的經典之一—《道德經》。這世上沒有任何書可以與它相比較。


老子發現他無法避免這次的狀況,因此很想盡可能快速地離去,因為死亡將近,而他想要死在安靜的喜馬拉雅山山裡的懷抱中。但除非他寫下一些東西,守衛是不會讓他越界的,於是出於被迫,他留在守衛的房間,用三天的時間完成老子《道德經》一書。


但他寫的第一句話就是:「道可道、非常道。」


你可以瞭解他的意思,他是在說如果你讀了第一句話,你就可以停止了,不用繼續再看下去。「道可道,非常道。」—是他的宣言,如果你體悟得到的話,這本書就結束了。要如何闈說真理呢?你可以去經驗它、去活出它、可以去愛、可以生活,但下定義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要定義,你必須到大學中去尋找。教授會定義真理,每個教授都有他定義真理的一套方式,你會發現有成千上萬的定義,但都是假的;定義從來就不會是真理。


你能夠為愛下定義嗎?能夠說出舌尖上品嗜蘋果的感覺嗎?如何定義呢?你看到一朵蓮花,要如何定義它的美呢?而如果連這些生活中小小的經驗都無法定義的話,更何況說要為真理下定義呢?


當代一位最偉大的哲學家,摩爾曾經寫下過一本書—《道德原則論》。在書中他試著定義「好」是什麼。因為道德規範第一牽涉到的問題就是:「好是什麼?」他在二百或二百五十頁中,用盡各種方式就是無法為好下一個定義。他是這一世紀最具洞見的一個人。


他被打敗了,就在他焦頭爛額、精力耗盡之餘,最後他終於說:好是無法定義的。它的無法定義就好像黃色一樣也無法定義。如果有人問你:「黃色是什麼?」他看到金盞花問你:「黃色是什麼?」—你將如何定義呢?你能說什麼呢?黃色就是黃色、好就是好、美就是美:但這些都是重複語,你根本沒有解釋,只是重複而已。


真理是什麼?它無法解釋。


我不是在教導你哲學理論,只是在與你分享真理。不要問真理的定義,如果你有勇氣,直接跳入靜心中去經驗,到時你就會知道。而且就算你知道,你也無法定義它。


你又問:「神是什麼?」


神是真理的另一個名稱—它是伴侶們所稱呼的名稱。靜心者稱全然投入的心態為「真理」:皈依者和伴侶們則稱全然投入和真理為「神」。兩隻箭頭都指向同一個現象,只不過伴侶者無法用抽像字眼想像。「真理」是很抽像的:你無法擁抱真理吧!你能嗎?你能夠親吻真理嗎?你無法向真理打招呼,無法與真理握手。「真理」不是人,真理是不想給真理按上任何人格特質名稱的靜心者所給予的字語。


「神」則是出於愛,出於個人與存在內關係,而產生的一個稱呼。伴侶想說:「神性的你啊!」伴侶們想說:「嗨!」,伴侶們想要相互溝通,交融地對話。其實神和真理是一樣的,只不過伴侶們把祂人格化,使真理變為神。


你又問說:「什麼是靈性?」


與神或真理的聯繫就是靈性。記住,靈性是與存在直接且立即的關係;而非談論靈性或遵循特定的教義或教條、或上教堂等。與整體和諧、融和,感覺喜悅和,為自己的存在慶祝就是靈性。它與你是否上教堂或寺廟無關:它與你是否曾經有讀過聖經、可蘭經、和吉塔經都無關,它也與任何的敬拜儀式無關:它是與樹木、星星、河流,以及大自然界現象的溝通與交融,它是與數不盡形式的神的溝通,它是與整體的對話。你的愛若有一點瘋狂的特質,你就是靈性的,靈性不是頭腦的詭計,它是心對心的封話,甚至到最後它會是本質對本質的對話。


最後你問:「什麼是事實?」


事實是沒有意識、盲目的、閉著雙眼、不明智的、沒有靜心品質的觀看,於是你所看見的真理就變為事實。例如,你遇見佛陀,假如你沒有覺知地看著祂,祂只是歷史上曾經發生過的事實—祂生於某一日,死於某一日,你閉著雙眼就可以看見祂的形象,祂是特定的某個人、祂的人格特性。史書上有他的記載,你腦海中有祂的影像。


但假如你不是無意識,而是以高度的意識覺察、清晰和安靜在觀看的話,「事實」就不存在,你會看到真理。佛陀並非某個出生於某一特定日子的人,祂是從未出生、也不會死亡的人,祂不是身體,身體只是暫住的地方;祂不是一個你看起來有著具體形象的人,祂代表全部和整體,祂是來自於無限的一道光、是來自彼岸給大地的贈禮。突然間,你會發現「事實」消失、「真理」顯現。


歷史無法記載真理,歷史由事實組成。印度有兩種系統—一個稱為歷史,另一個稱為普拉那神話學。歷史是記載發生的事實,神話學則記載真理。人們無法記下佛陀、馬哈維亞和克裡虛那的歷史,那只會將很優美的發生貶低至人類無意織的泥濘中。對這些人,我們不寫歷史,我們寫神話。神話是什麼?神話是寓言,是那隻指向月亮的手指,是指引、是箭,卻無具體的說明。


如果你到傑納廟堂,你將會很驚訝地發現有二十四尊開悟大師的雕像—二十四替兒珊真拉,它最令人訝異的是—這二十四尊佛像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這怎麼可能!這世界上就算是雙胞胎,也不會有兩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人,而這二十四尊佛像,每位大師成佛的時間之間的差距是那麼地久—約有幾千年—但看起來卻一模一樣,這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可能!


這並非歷史,這些佛像並非刻畫真人—一點也不是—他們並非圖像的顯現,那他們是什麼呢?他們代表內心的某些東西、代表靜心、代表寧謐、代表某些存在。二十四尊雕像只是一些看不見之事的有形呈現。


坐在這些雕像前面,如果你靜靜地觀看,你會很訝異,你與他內在似乎有些狀況在發生。這些雕像是客觀的藝術,它與你內在的形式同步,它的姿勢與你的姿勢同步。如果你與他們一樣,直立背部坐著,眼睛三分閉、看著鼻尖,就好像你也是一尊全白的大理石像、無所作為、無內也無外—一會兒你就會知道你正眼面對的並非是普通雕像,他們是很偉大的象徵—這就是神話學。神話學一定會與詩相似,因為只有詩才能讓你瞥見一些未知。


據說每當佛陀移動時,樹木會開出非當季的花朵。這就是詩、純粹的詩,它並非「事實」。這其實示意出它的不可描述性。甚至有人說,樹木只要被佛陀接觸到就會馬上開花—那如果他接觸其他人會怎麼樣呢?


據說每當穆罕默德要進入到處火熱的沙漠沙時,頭上會有一朵小小白雲,像一把傘一樣幫他遮蔭、隨著他到處走動。


這是很美的詩,而非史實。它意謂著存在會照顧、盡量保護穆罕默德這樣的人。一個臣服的人是一定會受到存在的照顧,存在怎麼會不照顧一個完全信任它的人呢?所以人們用雲朵懸在它的頭上,跟著他到處走動的這個隱喻來表達上述的意義。


耶穌死於十字架上,三天之後他復活了,這是詩,而非史實;這是真理,而非事實。它意味著為神而殉難會達成永恆的生命。那些有意願為神而殉難的人,將會在另一個星球重生,他們雖然失去身體,卻得到一個透明的身體:他們不再有屬於地面上的部分,但卻變成天空的一員:他們從時間中消失,卻出現於永恆。


但所有的宗教卻試著要證明這些隱喻為事實,他們的努力只是證明他們是笨蛋而已。因為它們不是事實,它們是象徵性的真理。


你週遭所看見的一切都是事實,你看見一顆樹、一顆綠樹充滿汁液、開滿花朵—這是事實。但如果你靜心觀照,有一天,當你張開眼睛,看清事實,於是,樹不再只是一顆樹,那樹的綠不只是綠,它是神的綠,身上流動的汁夜不再只是它身體上的現象,而是有著某些精神和靈性的現象。如果有一天你能夠看見樹木的本質、樹木的神性,如果你能知道樹木只是神聖的顯化時,你就已經看到真理了。


要看見真理需要一雙意識覺知之眼,如果你沒有的話,整個生命的存在對你來說也只不過是無聊、死沈的事實,彼此之間沒有任何關連,一切都是偶然的、無意義的,一個龐然大物,是一個偶發的自然現象。如果你看見真理,則每一件事都有其規矩,每一件事都和諧地一起,也都有著重要的涵義。


永遠記住,意義是真理的影子,那些只活在事實的世界裡的人,他們的生活是完全無意義的。





http://www.osho.tw/ebook/book14_10.htm




 

友善提醒:閱讀訊息時請保持身心靈的平靜與開放,並善用自己的直覺與內在智慧,感知有正面幫助的訊息,提取它們,並放下沒有共鳴的部分,無須執著、擔憂、恐懼;保持心態的正面與開放,樂觀迎接新的可能,一種接近真善美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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