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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愛的奧修,你說開悟是整體,而非部分的現象,但你比喻自己沒有頭腦的境界為交響樂隊:而克里希那穆提的開悟是橫笛的獨奏。開悟之後難道不就是成為所有知識的管道嗎?為什麼克里希那穆提的洞見只如隧道一般狹窄?



奧修:漢克.費森,開悟是整體面的開悟。如果它是交響樂隊,那它就是整體性的交響樂隊:而如果它是橫笛獨奏,那它就是絕對完整的橫笛獨奏。存在永遠是整體性的,開悟也是,一朵小花和太陽的整體性是一樣的。整體性和量是個完全不同的現象,整體性與品質有很大的關聯。


克里希那穆提的獨奏和我交響樂隊的齊奏,這兩者的全然度是一樣的,我的交響樂隊的全然並不會多於他的獨奏。全然不會多或少。你因為用數量來思考,所以會產生問題,但是我所談論的是品質。每一位開悟大師的每個行為都是全然的:不管他是在喝茶、畫一幅偉大的畫,演奏音樂或只是靜靜無為地坐著,每個行動都是全然的發生。克里希那穆提是一位橫笛獨奏家,而這世上需要多少位橫笛獨奏家就如這世界需要多少交響樂隊一樣。他們增進整個存在的美、讓生命更豐富。


丟棄你那不斷用數量來衡量一切事物的頭腦。稍稍地提昇你自己的意識,用品質來衡量一切事,你將會發現根本就沒有問題。


克里希那穆提已經盡全力完成他的部分。我不會希望他也變成一個交響樂隊,那是不好的,那將會使這個世界少了一些樂趣。他應該做他能做的,這樣將會讓生命更豐富,更多色彩。


我無法變成一位橫笛獨奏家,並非因為那不光彩,而是它根本就不是我的方式。我喜歡身為交響樂隊,我喜歡與阿底俠一起演奏,我喜歡和佛陀、佰哈定、卡比兒、南難克、老子、查拉圖斯特拉和許多其他人一起演奏。我想要他們和我一起同台演出、我想要他們成為這支大交響樂隊的一部分。


這是我的方式,並沒有高、低之分。一且你開悟成道之後,就不會有高低的比較,不可能有的。如果一朵蓮花開悟,它將仍是一朵蓮花,如果玫瑰開悟,它也仍將是玫瑰花。它們具有同樣的品質—開悟,但玫瑰仍是玫瑰,蓮花仍是蓮花。


你問我:「你說開悟是整體而非部分的現象。」


是的,它從不會是部分的開悟。克里希那穆提並非部分的橫笛演奏家,他是一個全然的演奏家,他在他的表演中、全神貫注、完完全全的專注。他說他自己很幸運不曾讀過維達經、聖經、可蘭經、濕婆經和道德經,為什麼呢?因為它們可能會紛亂他,因為它們很有可能會變成為他自己的一些部分,因為這些經典很有可能會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一些痕跡。但他只想完完全全地做他自己、很純淨的自己。


我的方法是完全不同的,我喜歡儘可能地有很多開悟成道者與我一起演出,這將是一隻很難駕馭的樂隊,因為每個人是那麼地不相同;成為他們的指揮簡直是棘手的角色,但我享受這一切,它愈是麻煩,我愈是享受,它是很美的挑戰。


你將無法想像如果佛陀、馬哈維亞、穆罕默德和摩西與你同台一起演出會有多棘手。馬哈維亞總是赤裸著身子,佛陀則是對馬哈維亞的作為非常反感,而因為佛陀不喜歡赤裸身體,所以馬哈維啦與他一起也不感高興。和這些人聚集一起對你來說將會是很大的挑戰。


克里希那穆提選擇獨善其身的生活,他的生活方式自有他的挑戰,但那不是我要的,而且,我並非說我的選擇必須成為他的選擇,我並非說他必須和我一樣有相同的作為。我做我的事,我非常滿意,他做他的事,我也一樣非常高興。


很多人問我說,他們想知道為什麼我講論那麼多已死去的師父,卻不談談仍然活在世上的大師?


讓克里希那穆提死吧!那我就會開始談論他。這是有原因的,我雖然知道一起掌控這麼多位大師聚集的樂隊是很棘手的一件事,但這一切我還能控制住,而假如我要馬哈維亞去站在角落,他必須要聽我的話去站在角落處,但一位活生生的大師將不會聽你的,他會開始攪局,他會開始和別人爭論。而且我也需要一點點的休息和睡眠的時間。


你問我:「開悟之後難道不就是成為所有知識的通道嗎?」


開悟根本無關知識,開悟不是知識的通道;但它卻是通往天真無邪所有的道路—克里希那穆提演奏橫笛時的天真就如同我帶動整支交響樂隊一樣。這一切與知識無關,這是智慧;智慧是一種完全不同的現象,智慧是天真無邪的,你甚至可以稱之為無知,但請不要稱它為知識,和知識相比,它比較接近無知。


據說蘇格拉底在他生前最後一天曾說:「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一無所知。」這就是開悟,只知道一件事—「我一無所知。」當所有的知識都消失的片刻,自我就會消失,人格特性也會消失,然後你和存在間的區別也會消失。再次地,你又回到乾淨、純潔、與整體融為一體的模樣。


你又問說:「為什麼克里希那穆提的洞見只如隧道一般的狹窄?」


這個問題你必須去問克里希那穆提本人而不是問我。那根本不干我的事。他喜愛那樣的方式,那也是他成長的方式。幾世紀以來,好幾輩子的輪迴裡,他都一直在朝向這隧道般的洞見移動,這洞見有它本身的美,因為不管你觀看任何事物,經由這隧道般的洞口望去,一切都是那麼地清晰,因為你觀看的焦點很集中。


因此克里希那穆提有很清晰的特質:從來就沒有人可以像他一樣清楚,像他一樣擁有有如水晶般剔透的洞見,沒有人能夠和他一樣有著如此地邏輯、如此地理性和高度分析的能力。他探索事情的詳細度和深度的思維簡直是令人無法相信,但這就是他那隧道般洞見的特質之一。記住,你不可能擁有所有的一切,如果你想要有清晰的洞見,你就需要有隧道般集中的洞見、你必須愈來愈集中焦點。


這也就是他們對科學的定義:「對愈來愈微小的部分知道的愈來愈多。」因此如果此種科學定義的方式能夠有辦法達到科學最後的目標時,那我們就必須將科學定義為:「知道所有的一切卻又一無所知。」這才是第一句科學定義—愈來愈微小的部分知道的愈來愈多的唯一一個邏輯性的總結。到最後它會到達哪裡呢?它將會帶領你至一個瞭知你什麼都不知道的境界。


科學就是隧道般的洞見。克里希那穆提是個科學性的獨立個體,他非常地科學,因此他會吸引那些喜歡分析、詳細研究細節的人。他是老子的相反,老子說:「每個人看起來都很清楚,唯獨我很困惑。」


一個具備老子待質的人、一個已達最終開悟的人說:「除了我以外,每個人似乎對一切事情都非常清楚:而我是這般地困惑、這般的混沌,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什麼。每個人都這麼肯定,唯獨我每一步都很禱躇、猶豫:每個人都可以心無旁騖地筆直往前走,而我卻如履薄冰地正要橫跨過又冰又冷的河流。」


老子剛好是克里希那穆提的相反,老子沒有隧道般清晰的洞見,他的洞見是如此地寬大、廣闊,它是不可能很清晰的,它一定會充滿雲霧、模糊不清,但它也有它的美。克里希那穆提的言論是邏輯,而老子的言論是詩。


我的洞見甚至比老子還要更廣闊,我包含有老子和許許多多其它的人。很明顯易見老子無法涵蓋我。二十五個世紀過去了,在這二十五個世紀裡曾經產生出一些開悟大師,現在,我延績著所有的承傳,以前則從不曾有人這樣聲明過。


老子不曾聽過有克裡虛那,不曾聽過帕坦加利,帕坦加利不曾聽過老子、莊子或呂祖,佛陀也不知道另有查拉圖斯特拉或摩西。


現在這整個世界已經變成一個世界村、一個地球村,整個人類的歷史是操之在我們的手上。我處在和以前的大師們完全不同的情境中,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我知道老子、莊子、呂祖、孔子、孟錫斯、米勒蕾帕、馬帕、帝洛巴、那羅帕、菩提達摩、馬哈夏帕、沙利布特拉、馬哈維亞、阿蒂那塔、摩西、亞伯拉罕、耶穌、法世斯西、卡比爾、難南克、達都、米拉、羅比亞。整個世界都在我的手中。


我的視野裡面有整片的天空、滿天的星星和銀河,因此,我的洞見一定是最具詩意的。


你愈深入詩意中,它的邏輯性就會愈來愈少;你愈進入詩境裡,它就愈像愛情一樣、愈來愈不邏輯。在詩意最濃的本質處、所有的清晰都消失,沒有事情是清楚的,但境界卻是那麼地美、那麼撲朔迷離地奧祕不可解。事事物物皆不清楚,事事物物是那麼地夢幻、不可測。


克里希那穆提有他自己獨特的方式,我很高興他存在這世上,他是另一個極端:如果他走了,我會比思念世上任何一個人還思念他。但,漢克.費森,我可以瞭解你的問題。它並不只是一個問題,你其實還有別的意義:我對克里希那穆提的批評似乎深深地傷了你的心。但那是因為你還不瞭解我,這是我尊敬他的方式,也是我向世界宣告說這世上還存有另外一位開悟的人的一個方式。


如果我的交響樂隊不適合你,那另一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克里希那穆提的獨奏,你將找不到第三個可以幫助你的人。不是我就是克里希那穆提,你更不可能有第三個人可選擇。至少到目前為止是如此。


克里希那穆提會批評我是一定的,這我可以瞭解:他的見解、清楚且簡單、我的就有點不清楚,有時候我對他心懷感謝,因為我很想要他也成為我交響樂隊的一員,有時候我會批評他,因為我的喜好不僅止於橫笛的獨奏。






http://www.osho.tw/ebook/book14_10.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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