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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時起,我們在錢德·森的指導下專心致志、努力認真地學習字母表。時光飛逝而去,快得令人目眩。到了四月底,我們出發前往戈壁沙漠的日子已經臨近了,而大部分文獻都還沒有翻譯出來。我們心想將來還可以再回來完成這項工作,以此來寬慰自己。我們的大師朋友們已經替我們翻譯了很多文獻,但他們堅持讓我們學習那些文字,一定要讓我們能夠自己翻譯。


去年九月份時,我們商定在戈壁沙漠中與考察隊的其他成員會面。然後他們將陪我們一起去可能是三座古城遺址的地方。某些文獻給出了那三座古城的準確位置。我們還沒看到那些文獻,但是聽人說起過。我們手頭只有一些抄本,而它們已激起了我們的好奇心。這兩套文獻使得那些城市的繁盛時期可以追溯到二十多萬年前。它們的居民似乎擁有非常先進的文明,瞭解藝術和工藝,加工過鐵和黃金。這後一種金屬在當時十分常見,以致人們用它來製造餐具和釘馬掌。據說那些人能完全掌控各種自然力,也能完全掌控他們自身那來自於上帝的能力。實際上,這些傳說(假如是傳說的話)與希臘神話中的故事出奇地相似。


如果相關地圖是準確的,那麼維吾爾大帝國當時覆蓋著亞洲大部分地區並延伸到歐洲,直到今天法國的地中海沿岸。它的最高海拔高度是海平面以上200米。那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廣闊平原,非常富饒,人口眾多,是母大陸的一塊移民地。假如發現其城市的遺跡,那對歷史學無疑將是十分重大的貢獻。從對七王王朝的描寫來看,這個國家當時的繁盛與輝煌遠遠超過了古埃及。


根據那些黏土板的描述,這個地區甚至在七王時代之前就已經比埃及繁榮、發達得多。人們在那裡實行自治,因此既沒有戰爭也沒有諸侯或奴隸。最高首領被稱作「指導本源」。這是確定無疑的。黏土板上明確記載說他的住所就在民眾中間,人民熱愛他並服從他。黏土板上還記載說,第一王朝的第一位國王從指導本源那裡篡奪了統治權以使自己登上寶座並發號施令。


時間繼續快速流逝,而我們為給考察隊的出發做準備而分外忙碌。我們得在五月份到達一個約好的地點。我們打算在那裡補充食物和裝備,以便完成最後的旅程。


當定好的出發日期臨近時,我的想法和感覺實在無法用語言形容。我們待在這裡的每一個小時都顯得彌足珍貴。儘管我們已經和這些人一起待了五個多月,而且在此期間一直住在他們家裡,但我們還是覺得日子過去得太快,快得簡直讓人難以置信,這幾個月就像才過了幾天一樣。在這段時間裡,一個充滿可能性的世界展現在了我們面前。彷彿有一扇通往無限可能性的門大大地打開了。我們每個人都曾覺得只要跨過這扇門就行,但是我們猶豫不定,正如我們猶豫著、捨不得離開這些被我們視為兄弟的神奇人物一般。


我想每個世俗之人一生中都會有那麼一刻看到門戶大開,就像我們在那個美好的四月天看到自己能夠達到的種種無限可能性一樣。我請讀者暫時拋開一切成見,盡可能地用我們的眼睛去看。我並不是要讀者把這一切都信以為真。我是想讓讀者明白,描述大師們的生活和坐在他們腳邊聽他們講話是不同的。似乎我們只要願意勇敢地走上前去、跨過那扇門,就會變成圓滿成就的大師。然而我們猶豫了。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因為我們的信仰不徹底。我們聽任那些習慣性的想法把自己往後拽並且關上了那扇門。事後我們說那扇門是被命運關上的,其實我們清楚地知道命運就取決於我們自己。


再看看這些親切、單純而又神奇的人吧。他們中很多人已經在許多生世中跨過了那扇門,也可能一直以來就是跨過去的。他們過著靈性生活。他們不恪守先例或傳統,只是過著一種純淨、正直的生活,過得扎扎實實、腳踏實地。我請讀者自己去進行比較吧。我們捨不得離開這些親愛的靈魂。在過去的幾個月中我們已經深深地喜歡上了他們。然而我們也如饑似渴地望著未來,知道還有其它的體驗在等著我們。


終於,在這個燦爛的四月天裡,我們向大師朋友們告了辭。他們真誠地握住我們的手,衷心邀請我們日後再來。我們最後一次向他們道了別,然後轉向北方,去穿越戈壁大漠。此地流傳的一些可怕的歷險故事如同陰暗的幻影般令我們浮想聯翩。但是我們沒有害怕,因為埃彌爾和賈斯特再次與我們同行,而錢德·森取代了尼普魯。我們其他人也都是旅行老手了,走在沙漠旅隊的艱難路途上對我們來說如同家常便飯。


我確信我們這個小組的所有成員都很高興來到這裡。所有人都認識到,一個新世界已經開始展現在我們面前。每個人都清楚這個地區有多麼偏僻,也都知道以慣常的方式做這種旅行要冒怎樣的風險。然而,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推著我們前行。對大師朋友們的絕對信任使我們把一切替自己擔憂、畏難的想法都拋進了風中。我們以一種學生般的狂熱激情投入到了冒險之中。


我們曾多次見識過大地上一些極其偏僻的地方,但從未到過如此遙遠、荒僻之處。然而我們能夠無比自在、輕鬆地在這裡旅行。我們對這個地方以及對我們的恩人們的這種迷戀,應該不會令讀者感到吃驚。我們一度覺得可以一直向北越過極地並征服那些地區。還沒走出多遠時我們中的一個人就說道:「哦!可惜咱們不能像大師朋友們那樣旅行,否則這旅程會是多麼輕鬆啊!就因為咱們不能學他們的樣子,才迫使他們也得和咱們一起費勁兒地走路。」


直到第九天傍晚,一切都很順利。這天下午將近五點鐘時,我們剛從一條深深的溪谷中走出來。我們沿著那條溪谷走本是為了到達下游一個更加開闊的地區。這時考察隊的一名成員讓大家注意遠處的一些騎手。我們用望遠鏡仔細看了看,發現共有27名似乎武裝到了牙齒的騎手。我們把這件事報告給了賈斯特。他回答說那可能是侵擾這個地區的流浪團伙之一。我們問這是不是一夥強盜。他回答說有可能是,因為沒有任何畜群跟他們在一起。


我們離開旅道,走向一個樹叢,在那裡紮下營來好過夜。當大家紮營時,我們中的兩個人穿過營地旁的激流,登上了一座山脊。從那裡可以看到我們發現那伙騎手時他們所在的地方。這兩個人到山頂上後站住了,用望遠鏡看了看,然後急忙返回了營地。一走到足夠近的距離他們便大聲喊著說,那伙騎手離我們不到50公里遠了,而且正在向我們這兒行進。


就在這時,有人注意到一場風暴即將來臨。我們仔細看了看天空,果然看到厚重的雲團在西北方聚集起來,霧氣也從四面八方向這裡靠近。我們感到非常不安,因為我們現在能看到那伙騎手直朝著我們的營地衝下來。雖然我們有32個人,卻沒有一件火器,這讓我們很是慌亂。


很快我們便遭到了風暴的猛烈打擊。這讓我們更加恐懼,因為我們已經見識過風暴在這些荒僻的山區有多麼狂暴、兇猛。風速一度達到了每小時120公里,夾雜著小冰粒抽打在我們身上並在我們周圍咆哮、怒吼。我們恐怕不得不換個地方宿營,以免被折斷的樹枝砸到。隨後我們所在之處的空氣平靜了下來。我們一度以為這場風暴只是暫時性的,就像這個地區常有的那種突然來襲的暴風雨一樣。


半明半暗中我們能看清楚一些了,於是便忙著收拾各個帳篷裡的東西。這花了我們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剛才還讓我們那麼憂心的風暴和強盜,現在全都被我們忘得一乾二淨。我們把手裡的活兒停下了一會兒。我們的隊長走向帳篷口,往外看了看,轉回身說道:「附近的風暴好像很猛烈,可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只有一點點微風。你們看,這帳篷和我們周圍的樹木幾乎都沒有搖動。空氣又暖和又清香。」


我們許多人跟著他去了外面,一時都陷入了驚訝之中。我們剛才整理帳篷內部時,對風暴只有模糊的意識。我們以為它已經從這裡過去,沿著溪谷往上走了。某些大氣擾動確實會如旋風般穿過這個地區。它們在幾公里範圍內肆虐,然後平息下來,接著天氣往往會很平靜。可這次卻不是這種情況。暴風在我們三十米外刮著,我們近旁的空氣卻平靜而又暖和。然而我們以前在類似的風暴中觀察到的是,會有一股強烈的寒冷把人穿透。人幾乎會在那風中窒息,因為那狂風會胡亂地把針尖般扎人的冰粒刮到人臉上。


突然,我們這塊平靜的區域像施了魔法般地被照亮了。我們在驚愕中似乎聽到狂風呼嘯裡傳出人的喊叫聲。這時有人告訴我們說開飯了。我們進入帳篷坐了下來。吃飯時,我們中有一個人擔心那些剛才衝下山坡的騎手會遇到麻煩。另一個人說道:「我們在外面時好像聽到了喊叫聲。要是那些騎手在風暴中迷了路,我們難道不能提供救援嗎?」


賈斯特開口講話了。他說那些人屬於這附近地區最出名的強盜團伙之一。這些東遊西蕩的人整天對那些村莊進行偷盜和搶掠,還奪走成群的山羊與綿羊。


晚飯後,當風暴暫時平息時,我們聽到了喊叫聲以及馬的嘶叫聲和鼻子噴氣聲,似乎它們的騎手已經控制不了它們了。這些聲音彷彿是從很近的地方傳來的,但是由於旋轉的風雪過於濃密,我們什麼都看不到。我們也看不見任何一點營火的亮光。


很快埃彌爾站了起來,說他要去邀請那些強盜來我們的營地,因為在這場風暴中除非是萬幸,否則沒有一個人或一隻動物能活到早晨。


外面的確已經變得更加寒冷了。我們中的兩個人請求陪埃彌爾一起去。這似乎讓他很高興。他同意了,於是他們三個便都消失在了風暴中。二十多分鐘後,他們又出現了,後面跟著二十個牽著馬韁繩的強盜。這些人告訴我們說,他們有七個人和團伙失去了聯繫,可能是在風暴中迷了路。


這群強盜是一夥半野蠻人,形形色色,什麼樣的都有。進入到有亮光的圈子裡後,他們似乎懷疑我們設下了圈套想捉住他們。看得出來他們很驚恐,但埃彌爾向他們保證他們隨時可以自由地離開。他告訴他們說,假如他們要攻擊我們的話,我們是完全沒有辦法自衛的。他們的頭領承認,當他們在風暴前看見我們從溪谷裡出來時,確實是想要攻擊我們來著。可後來他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因為他們深深地迷了路,都找不到自己營地的方向了。當埃彌爾和我們的兩個夥伴找到他們時,他們正被風刮得緊貼在一道懸崖上,就在我們營地下游一百多米遠的地方。


他們的頭領說如果我們把他們趕走的話,那他們絕對是死定了。埃彌爾向他們保證不會發生這種事。他們把馬拴在了樹上以便過夜,然後悄悄地聚在一起。他們坐了下來,開始吃從繫在馬鞍旁的手槍皮套中取出的干山羊肉和犛牛油。在吃東西時,他們一直把武器放在手邊,還不時停下來傾聽細微的響動。他們隨意地交談著,做著許多手勢。賈斯特告訴我們說,他們對我們的設備和那個光感到驚訝。他們在尋思為什麼風不刮了,為什麼在這個圈子裡是暖和的,還有為什麼那些馬這麼快活。


他們中那個幾乎一直在講話的人曾聽說過我們的大師朋友。他對他的同伴們說這些人就像神一樣,可以隨意在頃刻間把他們這些強盜都消滅。很多強盜認為我們是陰謀要抓捕他們,於是試圖說服其他人把我們的東西搶光,然後跑掉。但他們的頭領堅持不讓他們粗暴地對待我們,說如果他們對我們不好,那他們全都會被殲滅。


在沒完沒了地討論了半天之後,有八個強盜站起來走近我們,對賈斯特說他們不想再留在這兒了。他們太害怕了,想試著回到自己在幾公里外、位於河流下游的營地中去。他們借助我們營地的樹叢,總算辨認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他們騎上馬,開始沿山谷向下走去。但二十多分鐘後,他們又全都回來了,說雪太厚了,以致他們的馬無法再往前走。他們自己也無法面對這場多年來最猛烈的風暴。然後他們便收拾東西準備過夜了。


我們中的一個人說:「唉,雖然害怕,可我還是覺得待在這兒比待在外面的風暴中舒服。」


賈斯特轉向我們說道:「天父的家就在你們逗留之處。只要你們在這個家裡,只要你們住在這裡,你們就置身於天父之靈的歡樂中了。但假如你們不在這個家裡,或假如你們感受不到這個家裡的溫暖與舒適,那這裡滿滿的溫暖與舒適又有什麼用呢?你們可以任意邀請外面的人來,但他們不會進來,因為他們不瞭解你們的居所。即使感受到了這種溫暖,那些親愛的人也不願靠近,因為他們以前經歷的一直都是劫掠。


他們無法理解,那些被他們理所當然地視為獵物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友好地接待他們,而且那些人和他們又不是同一個團伙的。他們不知道在大雪、寒冷或最可怕的風暴中央,住著天父。無論是暴雨、狂風還是大潮大浪,都不能傷害那些以天父之家為家的人。只有當我們與上帝失去聯繫時,我們才會被風浪吞沒。也只有當我們的雙眼堅定不移、持續不斷地凝視著上帝而此外一無所知、一無所見時,上帝才能實現你們現在所看到的這一切。


我目前就是這樣想的:"哦,我的天父,我堅定地凝視著你。我只感受到你。我只看見一切事物中的上帝。我穩穩地站在聖山上,只感受到你的愛、你的生命和你的智慧。你的聖靈一直浸潤著我。祂居於我之內和我之外。天父,我知道這聖靈不是只給我一個人的,而是給你所有孩子們的。我知道我所擁有的一點兒不比他們多。我知道唯有上帝是為所有人而存在的。哦,我的天父,我感謝你。"


人可以在風暴中央找到真正的平和,因為真正的平靜就存在於那發現了其真我的人的心底。與此相反,一個人也可以處於荒涼僻靜之地,獨自面對著暮色黃昏和大自然的無邊寂靜,同時卻又被激情的風暴撕扯著或被恐懼的雷鳴搖撼著。


在一個膚淺的觀察者看來,大自然無疑更偏愛那些具有蠻力的生靈—它們粗暴、貪婪,有能力殺害弱者。但是我們要考慮到一些往往不被人注意的簡單事實。


在這個世界上羔羊比獅子多,而這並非偶然。大自然不會盲目地犯錯。大自然就是工作著的上帝,而上帝不會浪費材料,也不會在建造的過程中糊里糊塗。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在大自然那蠻力較量的熔爐中,獅子沒有在人類登場前把羔羊全都吃光,反而是羔羊在這場生存之戰中徹底打敗了獅子?人類對羔羊的支援不足以解釋這樣的結果。從各種可能性來看,人類正是通過屠殺最溫和的動物來開始其血腥生涯的。人殺死的羔羊肯定比獅子殺死的多。恰恰是大自然而不是人類,宣告了對獅族的判決。


你們好好想一想就會看出,大自然不會出於兩個相反的目的而賦予同一動物以某種特有的力量。獅子是強大的鬥士,卻是個蹩腳的繁殖者。它那精緻、發達的身體裡的全部力量都是用來戰鬥的。幼崽的出生對它來說是不利的,只是它生命中的一件小事而已。與之相反,羔羊不是鬥士,因此它在身體上處於劣勢。它不把能量消耗在打鬥上,所以是更好的繁殖者。大自然承認她創造獅子是犯了個錯,而她正在糾正這個錯誤。獅子和所有其它食肉動物都正在消失當中。


大自然的永恆法則對一切殘暴動物宣告的這個死亡判決是沒有例外的。大自然按照一個永恆的正義運作著。根據宇宙的最高法則,攻擊者事先就已戰敗。從前一直都是這樣,將來也一直都是這樣,無論對動物來說還是對人來說,無論是在森林中還是在城市中,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獅子已經輸了。就在它贏的時候它已經輸了。就在它殺害生靈時它已經開始死去了。就連事物的常理都要求,當獅子從羊群中奪走一隻羔羊並撕碎其溫熱的肉體時,它得吞噬自己的種族。


當第一頭獅子把它的巨掌按在獵物上並用血淋淋的嘴唇發出心滿意足的叫聲時,它不是在給它所吞食的弱小生靈唱輓歌,而是在給它自己的種族唱喪曲。野蠻不是集群聯合的徵兆。獅子和熊都不成群結伙地生活。人類中的野蠻人則組成自相殘殺的小團伙。他們的野蠻粗暴轉而對抗自己的種群並變成了他們衰弱的根源。


以此類推,那麼野蠻人的團伙也定會消失。任何一個強大的鬥士都從未真正贏得過什麼。一切勝利都是虛幻的。當那些軍事帝國除了利劍之外別無所依時,它們就會迅速土崩瓦解。到了最後,那些領導者必得放棄武力並求助於正義和理性,否則就得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帝國崩潰。人類或動物中的殘暴者都是孤單寂寞的,沒有希望、孤立無援、罪責難逃,因為柔和是唯一真實的力量。柔和,那就是一隻獅子從其所有品性中減去嗜血的習性。柔和會慢慢讓一切生命都服從於它那終將獲勝的法則。


人可以自我成就,也可以自我毀滅。在思想工廠裡,人可以打造出用來毀掉自己的武器,也可以製造出用來為自己建造歡樂、持久、平和的天堂居所的工具。通過對自己的思想進行良好的選擇和正確的運用,人能夠達到神聖完美的境地。而通過濫用和錯誤地使用思想,人也會跌落到比野獸還低的地步。在這兩個極端之間,呈現出各種各樣有著細微差異的性格層級。人是自己的創造者,也是自己的主人。


這兒的這些人是一個曾經偉大、繁榮的民族的殘餘。他們的祖先居住在這個地區時,這裡是一個興盛、美好的工業帝國。他們從事科學和藝術活動。他們也瞭解自己的起源和力量,並且只崇拜這個起源和力量。到了某個時候,他們開始從肉體上獲取享樂。但是肉體很快令他們失望了。這時一場大洪水毀掉了這個國家,只留下一些與世隔絕的山區居民。這些殘留的人聚集成群體,從中產生出了那些大的歐洲種族。


我們目前所在的這個地區以及戈壁沙漠地區,那時被切割開來並被抬高到了一個寸草不生的海拔高度。這些地區的居民幾乎被徹底消滅了,只留下了極少數孤立的群體,有的甚至只剩下一、兩戶人家。這些群體聚集成了團伙。這就是這些人的祖先。他們不可能興旺發達起來,因為他們相互之間總在不停地爭鬥。他們的歷史和起源已被遺忘了,但他們的宗教和傳說可以追溯到同一個源頭。其基礎都是相似的,只是形式上有很大差異。


這時賈斯特說他恐怕讓我們聽得厭倦了,因為我們的大多數朋友都已經睡熟了。我們朝那些強盜望去。他們都睡著了,和我們一樣已經忘記了那仍在肆虐的風暴。我們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再次向我們的大師朋友表示感謝後便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時陽光燦爛,整個營地都活躍了起來。我們急忙穿好衣服,發現所有人—包括那些強盜—都在等著吃早飯。我們吃飯時,有人告訴了我們這一天的日程安排,那就是陪同這些強盜直到他們的營地。的確,大家一起走要比分頭出發更容易開闢道路。這個計劃讓強盜們很高興,卻不怎麼讓我們高興,因為我們得知在他們的營地那兒有150人。


我們吃完點心時,殘餘的風暴也已經消失了。於是我們拔營而起,和強盜們以及他們的馬匹一同出發去開闢道路,委託其他人帶著野營用具跟在我們後面。


強盜們的營地在下游不到20公里處。但我們直到下午才抵達那裡,非常高興能在那兒歇歇腳。我們發現這個營地很舒適,地方也足夠寬闊,可以容納我們整個考察隊。吃過午飯後,我們看出最好在當地待一到兩天,等雪化掉些再走,這樣可以節省時間。本來我們第二天就得去翻越一個海拔近5000米的山口。但天氣並沒有像我們期望的那樣暖和起來,於是我們把逗留的時間延長到了四天。整個村子的人都對我們極其尊敬,並盡一切可能讓我們感到舒適愉快。


在我們出發時,有兩個男人來問是否可以加入我們的考察隊。我們高興地答應了,因為我們反正也得在100多公里外的下一個大村子裡招收一定數量的助手。這兩個男人就一直陪同我們,直到我們秋天返回這裡。


當我們離開這個村子時,村裡近一半的人一直把我們送到山口上,好幫我們在厚厚的雪中開闢道路。我們非常感激他們這樣的盛情,因為登山的過程實在是很艱難。在山頂上,我們向這些強盜朋友們告了辭,然後朝約定的地點走去。我們於5月28日到達了那裡,比按去年秋天的約定去那裡與我們會面的那些分隊的朋友晚到了三天。

 


●作者:[美國]Baird Thomas Spalding (英文版於1921年出版)
●法文版譯者:[法國]Louis Colombelle (法文版於1946年出版)
●廬影譯自此書法文版,原書名為:《大師們的生活》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70b07e0102vm0m.html
《靈修大師們的生活與教導》
http://san23.pixnet.net/blog/category/1415040

 


友善提醒:閱讀訊息時請保持身心靈的平靜與開放,並善用自己的直覺與內在智慧,感知有正面幫助的訊息,提取它們,並放下沒有共鳴的部分,無須執著、擔憂、恐懼;保持心態的正面與開放,樂觀迎接新的可能,一種接近真善美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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